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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风有一双多情的眼睛,哪怕看电线杆也一样深情,他还有一副摄人心魄的嗓音,只是简单地会面聊上几句,也令人禁不住心醉。
更不用说,他还有颗过分敏感和温暖的灵魂,几乎一靠近他,就会被他的光芒和温度所笼罩。
他像是定海神针一样,保持着永恒的淡然和稳定,有着自己雷打不动的原则和决心,让所有漂泊的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来,只想依附在他身边。
他天生会是非凡的。
几乎所有见到穆流风的人,不是马上爱上他,就是立刻产生某种应激,开始害怕他,甚至恨上他,很少有中间态。
可从没听说他爱过谁,和什么人交往过。
认识他这么多年,薛显宗已经明白了。
穆流风这个人,说好听了就是天使,说不好听了,就是功率爆炸、范围可怕的核能版中央空调。
爱上他很容易,也很痛苦,被他爱,是让人总在幻想,却清楚知道没法实现的梦。
当然,如果他见过穆流风怎么对顾承佑,可能就不会这样想了。
可惜他没见过。
薛显宗仍然认为顾承佑此人,与其他什么孟宇飞,钱放之类的人一样,不足为虑。
此时,他发现穆流风正在社交的人中,音乐人的比例含量极高,而且不乏重磅前辈,似乎这些音乐人,也对穆流风赞赏有加。
这让薛显宗有些不安。
因为这代表着,穆流风今后门路更广,更难被控制了。
“薛总,”
穆流风看似很不情愿地走过来,“能帮我去说说吗?我实在很想全开麦。”
他一点也不想跟薛显宗开口,但他去沟通了一圈,收到的回答都是委婉拒绝,哪怕硬磨也没用。
他实在不想“假唱”
,只能低头。
薛显宗很喜欢看他不得不求自己的样子。
“现在调成全开麦,要做的工作很多,有些来不及了,”
薛显宗说,“很多前辈歌手不也是半开麦吗?”
穆流风说:“常云老师是全开麦,还有几位老师也想调整成全开。”
“人家那是歌唱家,”
薛显宗说,“没放录音让你摆口型就不错了。”
穆流风不说话,但似乎也没有认同。
他面色变得淡漠,转身就要走。
薛显宗一把抓住他,穆流风立即挣脱,嗓音有些冷,“干什么,薛总?”
“我来了你也不跟我讲两句话,”
薛显宗说,“就知道来提要求,我不好答应,还甩脸子。”
穆流风又像闻见了什么臭东西,却不得不忍着。
“您很缺人说话吗,快过年了,您怎么不回家找人讲话,在这做什么?我可不敢求着您这么尊贵的领导陪同。”
薛显宗:“……”
行,行,跟你说两句话,就开始阴阳怪气。
自从他们一年多以前闹翻了以后,穆流风几乎没正眼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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