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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
那个四少,他坐车走了!”
王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忙招呼蓝灵儿看。
蓝灵儿已经拔出匕首,把王戈的裤子从裤脚往上划到了膝盖;又划开另一条腿的,边划边说:“都这样儿了,还有闲心看!”
说完单腿跪在地上,把划开的裤腿割掉,变成了七分裤。
王戈转身坐到路边的条石上,配合蓝灵儿用药布擦拭血迹。
血根本止不住。
幸亏这火药枪的威力较小,再加上枪砂的形状不那么规则,牛仔裤又挡了一下,才没有形成深不见底的小洞;但几处淌血的地方也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蓝灵儿刚把药布按在这处伤口上,另一处的血就渗了出来,她一咬牙,说道:
“你忍住啊!”
药布按在一处伤口上,使劲儿勒住王戈的小腿就缠了起来,一卷药布用光了,也缠住了一条腿;从兜里掏出另一卷,开始缠另一条腿;但这卷长度不够,刚缠了两圈就没有了。
再掏兜,没有药布了。
蓝灵儿摸遍了所有的兜,没有药布,忙伸手朝王戈要。
“我没带啊,哪想到今天会出这事儿!”
王戈无奈地说。
蓝灵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焦急地向附近看,看有没有药店,但让她失望了。
王戈的兜里有药布,他并没把这伤口当回事儿,也想和蓝灵儿开个玩笑,猛地站起身来就要走,还一边说:“没事儿,回家就有了,走!”
说完就要推车子去。
蓝灵儿坐在地上,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裤脚,喝道:“你给我坐下!”
王戈听着声音不对,不敢强行去推车子,忙坐回来,但就这么一坐,他的腿开始剧痛起来,不由得一颤,忙快速坐下;饶是这样,还是用手扶住地才坐稳。
就在往下坐的瞬间,王戈看到,蓝灵儿见他一用力血如泉涌的腿,眼角闪过晶莹的泪光,但很快就低下头,抓住衣服的一角,用匕首割开一个边儿,使劲儿一拽——
“嘶”
地一声,上衣被她从下面横向扯下来一条!
她把王戈没缠完的腿使劲儿勒紧,说道:“快上医院!
止血,把枪砂拿出来!
我们打车去!”
说完这句话,她把王戈的自行车推到路边的人行道上,又跑回路边拽住王戈,等路上的出租车。
连续两辆出租车,见王戈的裤子没了一截儿,腿上全是血,蓝灵儿的上衣缺了一条,上面的部分也丝丝缕缕地,连车都没敢停,直接开过去了。
远处又驶来一辆出租车,空车指示灯亮着;蓝灵儿直接横在路中间,挥动双臂喊停,出租车停在了路边。
司机是位的姐,她打开车门惊讶道:“哎呦,哎呦,小两口儿吵架,怎么还动正格的了?这可不好!
快上车,今天碰到姐了,拉你们去医院!”
蓝灵儿也无心和她争辩,把王戈从这边推进了后座,又跑到另一侧上了车,的姐一踩油门,车蹿了出去。
到了医院,王戈的汗已经湿透了全身,脸色发白,腿上的血已经从绑扎的药布里渗出来,流到鞋上;还有一部分沿着鞋子边缘流到下面,走一步就留下些血迹。
经X光检查,王戈的腿里面有九粒儿枪砂,位于浅层的好办,消消毒,用镊子就可以取出来,有两粒打到了深层,明早需要动手术;给安排了一个房间,打上吊针,今晚先消炎。
蒋小楠闻讯赶来了,她一见这样子,吓了一大跳;蓝灵儿简单说了经过,蒋小楠直埋怨王戈:“学长、哦组长;我离开办公室时还特意问你一嘴,问你有没有什么事儿;你在那儿点点头,连话都没说,我就回去了。
谁知道,你会这样啊?早知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就好了!
我们三个出手,他那火药枪连拔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你怎么会受伤?”
王戈强忍疼痛,笑了笑回答:“哪有这么准的预判啊!
还好是小伤,休息一天两天的,就好了。”
“是啊,我的组长身体这么棒,很快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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