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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初夏正在喂小狗,听到岑淮安的话,她扭头看向他问道。
狗狗在的位置距离家里很近,来回一趟,饭菜还是热的,初夏倒了些粥的汤汁在碗里,里面放些馒头泡软,放在两只小狗的面前。
两只小狗估计被饿狠了,着急地凑到碗边用舌头“吧嗒吧嗒”
地吃,吃得又凶又急。
岑淮安告诉了她关于柳恬的事情,他不能和邦子他们说,他可以和妈妈说,妈妈会告诉他怎么办。
听完岑淮安的话,已经走到水盆边洗干净手的初夏用毛巾擦了擦手,看着面前脸上露出迷茫的岑淮安,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没有做错。
柳恬的事情我们都同情她,但是你只是个小孩子,我和她爸妈不认识,我们都帮不了她。
只有老师能帮她去做她父母的工作,如果老师愿意的话。”
初夏叹口气,其实不止柳恬,她们家属院也有这样重男轻女不想让闺女上学的人,这样的家长外人只能帮着劝一句,没有其他办法。
要是说资助,那么多人,怎么资助?而且这会儿谁家也不是多富裕,能养得起一家人就很好了,根本不可能去资助的。
初夏也不会说去资助柳恬,两人没亲没顾,她说去资助只会被人骂脑子有病,柳恬的父母也不会领情,只会觉得她多管闲事。
因为柳恬父母都是工人,不可能交不起孩子的学费,她们就是不想让孩子上学。
这种情况下去插手人家的家务事,只会给自己惹一身骚。
初夏不是救世主,救不了所有人,她也不会当救世主。
这个年代全国各地那么多失学儿童,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拯救所有人,连国家出手都不可能,像后世九年义务教育,学费学杂费全免,一样有不让上学的孩子。
初夏和岑淮安说:“力所能及的忙,我们可以帮,比如我们今天救这两只小狗。
超出我们能力范围帮不了的,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安安,你今天安慰了柳恬并让她去找老师,这就做得很好了。”
如果是以前的岑淮安,听到哭声,是根本都不会去看的,更别说告诉她可以找老师帮忙。
现在的安安心中不再都是怨恨,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心里已经有爱了。
初夏很欣慰他现在的模样,毕竟是她一点点慢慢把他养成这个模样的。
安安点了点头,郁结的心情好了很多。
吃过饭,岑淮安去逗小狗,还想伸手摸它们,被初夏阻止了。
“它们身上现在很脏,可能还有虫子和跳蚤,你现在先不要摸。”
岑淮安只能收回手,抬头问初夏:“那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碰它们?”
“等我给它们的毛杀杀虫再说。”
岑淮安:“好吧。”
岑淮安下午上学走后,初夏就去给小狗买药了。
这会儿没有宠物专用的寄生虫药,但是有给牛羊马用的牲畜驱虫药。
给牛羊马用的驱虫药剂量过大,其实人用的打虫药也可以给狗用,主要驱虫成分是一样的,用儿童的剂量就可以。
而毛上的驱虫药在卖种子农药的店也有卖的,很早就有了,因为驱跳蚤这种虫子也不止给牲畜用,家里有的时候也得用。
除此之外,初夏还买了爽身粉,不能用水给小狗洗澡,那用婴儿爽身粉干洗也一样的。
买好药,走出店门的初夏看着越来越阴的天,赶紧往家里赶,还没走到家,空中已经开始往下飘落雪花。
雪下得并不大,初夏走到家身上也没有沾很多雪花,就是帽子围巾有点潮潮的。
小狗还太小,刚刚带回家,初夏买的那些打虫药驱虫药现在还不能用,得观察两天看看小狗有没有什么病。
不然在小狗生病的情况下用这些药,很容易让小狗加重病情死亡。
因此晚上岑淮安回来的时候得知小狗他还是不能碰时,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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