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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微微发凉的指尖,从后边绕过琴酒,轻轻地碰在伤口旁。
那上面已经结了褐色的痂,底部的一块已经脱落,留下一道浅色的印记。
“这道伤……”
唐沢裕喉结微微地滚了滚,“怎么来的?”
话音出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线在颤,这种发着抖的颤音,不知道是出于铺天盖地的热气与水雾,还是因为眼前触目惊心的伤。
琴酒闭着眼,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光照的阴影遮掩住他的侧脸,墨绿的眸色沉沉。
这种克制的忍耐与等待,正如他在厨房,不动声色递过的那勺汤。
“已经快好了。”
他避而不答。
然后琴酒放开了唐沢裕,后者脸上还有对眼前大起大落的无措,眉头却担心地微拧着。
琴酒说:“等我一会。”
他轻轻地推了下唐沢裕的肩,放他出了浴室。
……
高热的水汽中,唐沢裕的耳畔甚至无意识响起耳鸣,浴室外的温差如当头一棒,终于让他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
温度稍低的空气裹挟而至,唐沢裕站在门后,轻轻地打了一个寒颤。
里面的水声重新响起。
他渐渐感受到琴酒在忍,或者说在等待的是什么。
可那偏偏都不是唐沢裕一时半会能做到的事。
他可以在理性上说服自己,感性上却很难直接跨过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