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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聂行风如此坚决,张玄眼珠一转,突然打开瓶子,一仰头,把符水全部喝了进去。
聂行风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张玄凑到他面前,揽住他的腰,将温热双唇贴到了他唇间。
一股带着奇怪气味的液体顺着张玄的嘴流进他口中。
好像还怕他不喝,张玄渡完药,嘴唇仍紧贴在他唇上,并用舌尖压住他的舌,于是,他生平最痛恨的东西就这样被灌了下去。
渡完药,张玄松开手,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你的唇好软,嗯,感觉不错,哎哟……」左脸颊挨了聂行风狠狠的一拳,他连忙抱头跳开,还好聂行风现在心里更难受,没力气再对他暴力相向。
看着聂行风捂着腹部不断干呕,张玄一脸委屈。
「你的反应让我太受打击了,这可是我的初吻欸,我是为了你好。
算了算了,这个送给你,戴上它,你会舒服一些。
」他把颈上的银链坠子解下来,自作主张给聂行风戴上。
银链带着奇异的清凉淡香,让聂行风郁闷的胸腔一清,干呕很快便止住了,他抬起头,见张玄将玉器杂件胡乱收拾进包包里,跑了出去。
手抚过尚带着张玄体温的坠子,那是个很漂亮的雨点黑水晶,坠在银亮的链子上,一黑一白格外醒目,看着它,再摸摸自己的双唇,聂行风有些发呆。
其实他刚才的过度反应与亲吻无关,只是单纯讨厌符水的味道罢了。
门再一次被推开,张玄探头进来,道:「黑水晶又称墨晶,不仅辟邪,还能祛病气,这样的饰物如果在林纯磬那里买至少也要一万元,董事长,怎么说我们也是患难与共了,我就算你一个底价,二千块怎么样?」「张玄,你给我立刻消失!
」整栋大厦在聂行风的怒吼声中抖了三抖。
因为陈雪儿的不幸遭遇,聂行风以私人名义帮她们姐妹俩处理了后事,将她们葬在城郊一所公墓里,又透过关系,把有些痴呆的姨婆送进了养老院。
后事处理完,聂行风和弟弟去公墓吊唁,陈冰儿姐妹的墓碑并立在一起,墓碑上镶嵌着她们的照片,阳光下泛着微笑的两张脸庞果然十分相似。
聂睿庭叹了口气,「很漂亮的一对姐妹花,希望她们来世可以找到幸福。
」「一定可以。
」聂行风把花束放到墓前,转身离开时,忽见不远处的松树下身影晃动,依稀是陈冰儿姐妹在向他鞠躬致谢,待再看去,古松涛涛,已看不到她们的身影。
「大哥,怎么了?」「噢,没事,看花了眼。
」应该是看花眼了,小神棍不是给他喝符水了嘛,应该不会再看到那些东西了吧。
聂行风仰头看看高挂在空中的烈阳,自嘲的笑了笑。
「大哥,是你的董事长啊,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告诉他你是用他的名义为陈冰儿姐妹超度的。
」张玄和霍离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聂氏兄弟离去,小狐狸很奇怪地问。
「招财猫心情不太好,还是躲远一些,省得又要挨骂。
」「可是,好奇怪欸,你不是给董事长喝符水了吗?为什么刚才他还能看到陈冰儿姐妹呢?」呃……张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那个……嘿嘿,我逼招财猫喝下符水后,才发现当时因为配得太匆忙,我好像、大概、可能少放了一剂药……」霍离大惊,「那会怎样?」张玄耸耸肩,「也不会怎样啦,就是该看见的还继续看见呗。
」「唉,可怜的董事长……」霍离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记拍。
「什么可怜,你大哥我也喝了一半进去呢!
」见小狐狸投来奇怪的目光,张玄自觉失言,嘿嘿笑着蒙混过去。
手抚下唇,感觉无限。
招财猫的口感超棒,下次得好好想想该再找个什么理由骗他喝符水。
张玄脑里转着念头,又向松树那边望去,只见陈冰儿姐妹已随一个白色人影离开,身影渐行渐远,终没入无形空间。
远处风起之处,松涛阵阵,苍茫寂寥,掩住了每块墓碑后曾经逝去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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