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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诜离开垂拱殿,直奔礼部。
原来,昨天皇上曾说,给公主和杨光华提亲保媒这事,必须向太后禀报,得由太后作主。
王诜从心里怵太后。
王诜觉得,画院的事,被太后毙掉了,原因是大行皇帝还没走。
而提亲这事,也是喜事,肯定太后也不会同意。
要是这事再被太后毙掉了,他王诜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搁?
不行,必须想个绕过太后的办法,把这事做实了,生米做成了熟饭,太后也就只能摇头变点头。
可怎么才能达成这一目的呢?从离开垂拱殿,他就在苦思冥想,可绞尽脑汁也不出好办法。
得寻地方去找灵感!
对,撷芳楼!
这是王诜多年来的习惯。
每当心情大好、心情不好、写诗作词画画书法,脑细胞枯竭了,或者遇到什么难以破解的难题了,他就到撷芳楼去找灵感。
尽管家里有六个小妾,可那六个小妾激发不出灵感。
于是,他到撷芳楼,找老相好酣畅淋漓地拼杀了一场,直到几近虚脱才回家。
回到家里,“咣当”
一声倒在了床上,浑身瘫软。
说来也奇,王诜累得抽掉了筋,迷瞪着双眼喘粗气的时候,突然灵光乍现般,脑子里竟闪出了一个念头:找礼部!
只要礼部同意了,太后想拦也就不太好办了。
王诜到礼部的时候,礼部尚书李清臣正跟工部代理尚书袁布凡在一起商量事。
虽然王诜不是朝廷重臣,可是朝廷的重臣们都认识他,并且很多人跟他相当地熟,所以王诜到哪个部、到哪个衙门,都没人敢慢待,也没谁敢拦他。
王诜跟二位尚书打个招呼,直接就把那个意思说了。
李清臣一听,就说:“王大人呐,我想问一下,这门亲是谁提的亲,又是谁保的媒呀?是你吗?”
王诜很是自豪地说:“那当然,别人谁有这个眼光,谁有这个资格?”
李清臣听了王诜这话,就看了袁布凡一眼。
因为王诜是来找他的,所以袁布凡不便说话。
李清晨就说,“王大人啊,这事恐怕不妥吧?”
王诜说:“啊,妥不妥应该不关你我的事儿了。
皇上都同意了,我只是奉旨办事儿。
到你这儿来呢,一是知会你一声,因为你礼部是管这事的;二呢,皇上的意思,你以官方身份,在朝会上宣布一下。”
李清臣一听这话,就有点不高兴。
可是对王诜,不管你多么的不高兴,你都是不能多说话的。
王诜见谁都说,他不但是老附马,更是当今圣上的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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