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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肩头三十来斤,他、他咬牙能撑过去。
“走。”
沈阿奴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我们去何处?”
“我……”
应小满卡了一会儿?壳,吭哧吭哧地说,
“去……家里?新盘的肉铺子看看。”
沈阿奴死活扛着踩点工具不放手,两人一路闷走去西门内大街的应家肉铺处,少年郎大字型瘫在木椅子上,再不动弹了。
应小满站在店铺子里?,提着准备踩点作案的包袱,茫然地想:大晚上的,她扛着门栓,带个沈阿奴,来铺子里?做什么……
天色已经?黑了。
小巷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盏灯笼,映出“应家羊肉铺”
的无字门面。
沈阿奴顿时又精神大振。
一骨碌翻起?身,寻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你家门面还缺一个像样?的牌匾。”
他自告奋勇,“我替你写?铺子名字!”
“字已经?有了,只差做匾。”
“做匾需三五日,我写?一幅字不费功夫,即刻写?得。
挂个三五日,等匾做好就换下。”
应小满连声拒绝:“真不用?!”
“真不费功夫!”
沈阿奴已经?在四处寻字纸写?字了。
他原来有个像样?的大名,叫做俊青。
沈俊青一边猛揉肩膀一边道谢。
“这次母亲的事,回想起?来后怕,不知?如?何跟你道谢才好。
以后如?果有需帮手处,比方把羊扛回家之类,你我邻居,尽管直说。”
应小满心里?嘀咕,叫他帮忙扛羊,半路羊肯定跑了……
“你有心谢我的话?,不如?帮我听?着家里?动静。”
说起?义母最近身子不舒坦的事。
沈俊青拍着胸脯应下:“这两日我留在家里?照顾家母。
如?果应婶子有事,隔墙喊一声便是。”
应小满客气道谢。
沈家阿奴乍瞧着愣头青,她还以为满腹诗书?读进?了狗肚子里?。
但相处多一些,本质倒还不错。
亥时初,大理?寺官衙门口进?出的官员依旧不少。
大街上还开着几家夜宵铺子,七八个捕快打扮的食客围坐,呼喝笑骂,肉香气味远远地传入鼻下。
应小满忙忙碌碌地清洗砧板,打扫店面,又坐在门边,拿一块磨刀石,细细地打磨斩骨刀。
亥时正,时辰入了夜。
街上行人明显变得稀稀落落。
夜宵铺子准备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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