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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古不淡定了,“殿兰是夫人嫁给我8年后才怀上的,哪会除夕大宴那次就伤了殿兰?”
“都怪我,”
觉罗氏又开始流泪,“虽说被长姐陷害,但是除了刚进府那两个月,老爷之后就一直不曾薄待于我,我也觉得苦尽甘来,可是我迟迟不能生育,如何不着急,一次出去进香,我趁机到同仁堂诊脉,结果,大夫说我服食了大寒之物,以后恐难有孕。”
费扬古有些明白,但更多的是不解,“夫人,如何不宣太医来为你诊脉?”
“老爷,”
觉罗氏幽怨地看了费扬古一眼,“那时宋氏、马佳氏都在府里,且在老爷几乎独宠我的时候怀了身孕,我如何让太医过来?不是惹人笑话?”
费扬古深觉对不起夫人,“是爷错了,好在那些妾室都打发走了,夫人万不可再因此郁结于心。”
觉罗氏也不再说这些,她早不在意那些人,但她不能释怀的是她的殿兰,“我听了大夫的话苦苦思索,我是阿玛的嫡女,伺候的人没有敢不尽心的,后来额娘不在了,我就住在了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如何服食过大寒之物?”
“是了,”
费扬古也反应过来,“必是大宴那日,你长姐下的药。
可恶,竟然害了夫人,更害了爷的殿兰。”
夫妻二人一时无语,还是觉罗氏说道:“我在生殿兰那日,本是耗尽了力气,接生嬷嬷也说不好了,却没想到当时的殿兰如何凭空冒出好大力气,硬是自己挤了出来。
可见,她也是不舍得阿玛额娘的。”
费扬古看着觉罗氏又开始垂泪,将她拥到怀里,“夫人,这些我竟然都不知道,当时你有孕,爷让宋氏代为打理内院,她竟从来没提过夫人生产如此之难。
原是爷错了,若是爷早知,早早地让你们娘俩将养好身子,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老爷,”
觉罗氏难过地问,“万岁爷虽派了太医来,但是不是对我们殿兰放弃了。
殿兰如今的模样,如何会有子嗣,万岁爷怕是要厌弃了吧。”
“胡说,”
费扬古稍微来了点儿精神,“你不知道,那刘太医可不是一般的太医,那是御医,专门给太后调理身子的,万岁爷既然派了他来,可见,还是看重我们殿兰的。
而且,万岁爷还特特地嘱咐刘太医,万不可把殿兰身子不好不宜有孕的事情宣扬出去。
万岁爷是真心疼爱我们殿兰。
哎,就怕万岁爷也动了心思。
跟万岁爷做儿女亲家挺好,但是当皇上的岳父,压力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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