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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两天再说成吗?”
“成啊,江成璟收了咱们那么多银子,这点面子还能不给?”
老太太是面子、里子都想要,这才犹豫不决。
何氏埋怨:“母亲,当初可是你老人家把这侯府说得千好万好,谁知我刚进门,就要收拾一屋子的通房小妾,生莹姐儿的时候又胎大难产,差点没命。
如今这日子刚好,大郎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一脖子吊死在这厅堂上。”
“你这么寻死觅活的,是要威胁我吗?”
众人见老夫人动怒,这才帮腔。
三弟妹:“大嫂你先起来,大哥不还没流放吗?这事儿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四弟妹也劝:“你就容母亲再想想。”
何氏看出她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少给我装好人,当初,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撺掇着让我去对付二房。
“怎么?现在见她海云舒攀了高枝,就转了舵了。
我呸!
“有你们哭的时候!”
说罢,她摔门而出。
一顿饭,被搅得谁也没吃安生。
到了傍晚,莹姐儿跑到关雎阁求见,莺歌以为她是来帮何氏讨说法的,就拦着没让进。
可莹姐儿不依不饶,嚷着要见海云舒,她这一根筋发起劲儿来,两头牛也拉不走。
早晚都要把话说开,海云舒最后允了她的拜见。
出乎意料,莹姐儿没说她的不是:“我知道,这不怪二婶婶。
是爹爹不争气,自己没本事,还偏要往上结交,才被人当了枪使。”
你惹得烂桃花,还得我收拾
海云舒说:“你娘若有你一半心思,也不至于如此。”
“我娘不是没心思,而是需要找一个发泄对象,去掩盖爹爹的错。
这样她心里才能好受点。”
“你年纪小,倒是个明白人。”
她苦笑:“我不懂这些,是他告诉我的。”
他?海云舒话到嘴边,又下意识地咽了回去,潜意识告诉她,还是不问下去的好。
“我喜欢江成璟。”
这海云舒知道,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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