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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舒冷眼瞧着这姑侄俩演戏,都不忍上前打断了。
老夫人最后发了狠:“来啊,把她给我拖下去,打板子,关禁闭。
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能放她出来。”
“慢着!”
海云舒掷地有声。
“母亲大人为了侯府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牢您费心了。”
“我孙子都差点没命,你说这是小事?”
“既然是惹了大事,又岂能用打板子、关禁闭草草了事?”
“你想怎么样?”
海云舒道:“我朝律法有言,犯谋杀、斗杀、劫杀、故杀者,一律杀无赦。”
“什么?你要杀了她?她可是你大嫂,你的家人。”
“一边是血脉相连的儿子,一个是薄情寡恩的大嫂,就算是家人,也得分个三六九等。
“她险些要了我儿子的命,若不送她去见官,让她偿命,我岂不枉为人母?”
“可琮儿毕竟也没出事啊。”
“琮儿没事,那是他自己福大命大,跟这贼贱人有何关系?她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琮儿留活路。”
老夫人提点她:“云舒,咱们府里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大事了。
眼下救琮儿要紧,你就算要了你嫂子的命,琮儿也不能立刻好起来啊。
“你大哥现在都还在大狱里蹲着,老二的事又一直没个定论。
“咱们家,经不起折腾了呀。”
还想维护她这娘家侄女?
海云舒心如铁石:“母亲若还想让大哥回来,就别拦着我惩治这个贱人。
今天我定要给琮儿讨一个公道。”
大哥虽不成体统,可也早跟大嫂形同陌路,平日吵起来都是喊打喊杀的。
没准儿他知道此事,还上赶子要治何氏的罪,自己好续弦呢。
老夫人痛定思痛,良久才说:“云舒,你现在是有了靠山,翅膀硬了,连我的话也不肯听了。”
海云舒一语道破:“母亲若不服,也去找个靠山便是。”
一个妾室,凭什么去抚养嫡子
“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海云舒施施然道:“尚书有云,母慈子孝。
如今,母亲把慈爱都给了加害琮儿的人,逼着儿媳去原谅,这般作为,那儿媳也就没必要恭顺孝敬。”
这个海云舒,往日唯唯诺诺的任凭人差遣,几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老夫人捶胸:“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莹姐儿眼见就要议亲了,她父亲身陷囹圄,若母亲再出事,传出去,还让她怎么做人?”
“所以,她害人反而替她遮掩,我这被害的,还要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地讨个公道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若执意追究下去,就是要把莹姐儿给逼死。”
海云舒不卑不亢:“母亲此言差矣。
逼她的不是我,是她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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