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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答,只推了我一把,急急道了“快走”
二字便去助战。
我虽怕有人受伤,但眼下却更挂心曲徵的安危,他不在此处,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头,便一头冲进门洞。
廊间两旁竟摆了火把架子,与那密道相比倒是正式许多,然此时我已无暇注意这些,心中只念叨着别是曲徵出了甚么事,脚下生风,不消片刻已到了另一个石室。
那室中有火光,我面上一喜,还未看清周遭光景便唤道:“曲徵……”
一句“曲徵你没事罢”
只出口两个字,余下的言语便就此偃旗息鼓。
俞兮依偎在曲徵怀中,秀目紧闭面容苍白,双手揪着曲徵腰间的衣襟,很是小鸟依人。
曲徵悠然席地而坐,便任由她环着,目光沉沉向我看来。
霎时间,我在心中问候了千百遍俞兮的娘亲。
敢情她不但阻了曲徵救我,还在我提心吊胆百般蹉跎之时,舒坦的搂着别家夫君一搂就是几个时辰!
说来奇怪,上一次我看见苏灼灼的情诗,并无太大感觉却想作出一副为妻的架势;而此时我怔在那里瞧着曲徵,明明生出了满心的暴躁,却不知为何要强自忍耐,敛了神情故作镇定道:“我遇上血月了。”
言外之意是,你未来娘子我险些没命,你居然在这里抱着别的妹子!
良心呢?节操呢?狗吃了咩?
曲徵目光在我身上顿了顿,随即落下,眸中若有所思。
我对他这副不声不响的情状很不满意,不去救我就罢了,连句安慰的话儿都没有,忒薄情寡义了些。
忍了半晌,我终于按捺不住便要发作,却见曲徵轻轻动了动唇,近似呓语地道:“这桩事情,很不对。”
虽然我知此时应先大大责怪他一番,却还是不由被他拐去了话语:“哦?哪里不对?”
“桃源谷,成婚,血月,都不对。”
曲徵眉头微蹙,思虑良久,忽道:“血月遇了你二人,竟没有下杀手么?”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甚,只听了最后一句立时怒道:“你……你竟盼着她下杀手么,若不是御临风寻火把恰巧到那暗门旁,你以为我们还有命在?”
曲徵却似不觉我恼了,很有兴趣的道:“哦?他到了暗门旁?”
我顿生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曲徵复又道:“血月可曾对御临风手下留情?”
血色刀身闪过眼前,我不禁打了个战栗:“那般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可能……”
等等。
我想起暗门开启那一刻,火光闪烁进来,血月持刀站在我二人身后,那刀锋离御临风的后颈只有堪堪数寸,却迟迟没有落下来,是以给了御非格开的机会。
这般想着,我面上神色便迟疑了。
曲徵瞧着我,眉头点点舒展开来,末了弯起一抹笑:“桃源谷,九重幽……原来如此。”
“甚么原来如此?”
我觉着有八卦可听,闪着眼睛凑上去:“快讲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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