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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确是不必问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理解状:“不是公的,我第一日见你便问过曲徵你是谁,他甚也没说,只是要我信你,所以我便信你了。
那些事情,就算是你做的,其中定也别有隐情。
你是我金百万见过的最潇洒坦荡之人,别让这些牵绊了你。”
宋涧山嘴角本是弯着,听了我几句话,却渐渐抿了下去,只是望着我,这种认真的眼神,同那日我称他是朋友时一样,似是有些欲语还休的意味。
“知己之人,唯阿徵与百万。”
他终于又淡淡笑了笑,额发垂落下来,衬得眼角眉梢愈发俊逸:“旁人如何看,宋某却不在乎。”
我觉着,他方才望着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然话题已到了此处,我趁热打铁道:“其实晋姑娘亦是信你的,只要你肯——”
“此事日后再与你解释。”
他立时道:“若想寻我,记得那个暗号。”
果然,谈及此事,他溜得比耗子都快。
我无法可施,只好拍拍衣衫,自个儿往回走。
然走着走着,却觉得作为一个被绑票的人质,这般表现是不是忒惬意了?于是我便在路上随手摸了几把灰土,狠狠心在脸上抹了,作出一副灰头土脸的形容才回了村子。
大约是晋安颜的命令,为防被瞧出破绽,那些风云庄弟子都不曾寻来,是以我一路都没生枝节,径自走回大娘的院子。
晋安颜正指挥那几个弟子装马车,见了我只寒暄了几句,大约是此时耳目太多,并未问及宋涧山之事。
曲徵一副伤弱病容,全然瞧不出这货方才用了千里传音指挥我去当人质,定然是装给风云庄看的。
王大娘与小娥见我归来均露出欣慰神色,阿牛偷偷瞧了我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娘拉着我的手道:“百万这就要走了?再多住几天罢……”
我心中亦很不舍:“大娘,我们再待下去,定会给你们带来灾祸的。”
“唉,我早有这么个感觉。”
大娘叹道,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曲公子的相貌气度,一看便不是寻常人,那非弓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谁想竟然凶性大发掳你做人质……百万呐,断袖这般可怕,你须防着些,不如便留在这里跟了我家阿牛……”
……
她说罢,便向旁边使了个眼色,阿牛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一双眼像是种在了地上,手中拿了个东西,半遮半掩的递给我:“百、百万姑娘,我……我……没甚好东西,这是我锄地闲时编的……”
我有些尴尬,然瞧了他手上东西一眼,却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只草秆编的蟋蟀,眼睛是两颗红豆,约食指大小,几只脚翘着,十分传神。
我赞赏的接过来,堆出一抹笑挠头道:“真好看。”
阿牛见我喜欢,似是松了口气,大约大娘这几日没少逼迫他向我示好。
我收进怀里,一时间也拿不出东西回赠,便嘿嘿笑道:“可惜我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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