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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男子拍拍胸口:“没有我塔卡到不了的地方。”
“多谢二位相助!”
阮飞尘面露喜色。
出了毡包,天已大亮,金族所在地毫无昨日那腐臭之气。
绿草如茵,碧绿万顷。
根据黄衣男子描述,不远处有座千年山,是座雪山,如今五月,冰雪融化。
那山谷正是位于千年山之内,不过位置隐蔽,极难寻找。
老汉临走赠予阮飞尘羊绒坎肩,说是高山寒冷,用以御寒。
“我呢?那我不得被冻死啊?!”
我苦着脸坐在阮飞尘身后。
想着要是到了千年山,冰雪顽固不化,我就要吃苦头了,我身上还是去杨家宅院时穿的青白碎花长裙,春季刚好,夏季微热,左右是不能御寒的。
二人驾马西行,离金族腹地愈发遥远,我回头望了一眼,朵朵白云下,大片毡包与青草相接。
此刻草原青草香气拂面而过,极为惬意,我贪婪的呼吸,想起那蓝袍女人,不禁感叹,喜欢与聪明人合作的前提是,这个聪明人与你是同一战线。
阮飞尘显然不会老老实实听从差遣。
蓝袍女人当初恐怕是想让阮飞尘助她一臂之力,开假药间接害死族长。
为了以防万一,这女子两手准备,下药令那老汉昏迷不醒,再纵火烧屋,自己扮作英雄。
这样就算老汉日后用药出现问题,念及救命之情也怀疑不到蓝袍女人头上。
而阮飞尘此次背黑锅应是意料之中,瞧那蓝袍女子神色,应是想借刀杀人,除掉阮飞尘这知情者。
但是有黄衣男子出头,便作罢。
我暗笑,这蓝袍女子当真是心怀不轨,这老汉一把年纪了,按理德高望重,不知是蓝袍女子野心勃勃,还是俩人有仇,被她反水,躲过这次还有下次。
活到这份儿上也是一言难尽。
“塔卡大哥!”
阮飞尘跟在身后,问道:“那羌族部落处,阴雨天空气闷热至极,极为古怪,不知是何原因?”
黄衣男子呵呵笑道:“你初来西域,不知道,那种天气是自然生成,只有羌族能够在那种环境生存下来,我们金族只能西迁。”
继而又道“羌族发明的毡包能够祛除闷湿之气,到了雨天,就躲在毡包内,吃洋参饼,酥油茶。
其实只有右侍大人能够管理羌族领域。”
“这是为何?”
阮飞尘问道“右侍大人是五年前来到金族的,父亲是羌族人,母亲金族人,据说是因为父母战死在与四周国的斗争中,所以投靠金族。
右侍大人一向仇视四周国人,这次推荐神医倒是意料之外。”
“原来如此。”
阮飞尘颔首。
我心下了然,既然如此,那么蓝袍女人当初不仅要取得这族长之位,恐怕还想要阮飞尘的命。
“塔卡大哥可知羌族所中何毒?”
阮飞尘又问。
“不清楚,只知那毒药极其厉害”
黄衣男子疑问:“阮神医可有什么发现?”
“啊,那倒没有,我也是好奇是何毒药有此威力。”
阮飞尘陷入沉思,二人不再说话。
瓦蓝天空,洁白云朵,翠色欲滴的草原像铺开的毯子,枣红马许是天性爱这草原,四蹄翻腾,长鬃飞扬,高扬着骄傲的头颅。
“阮神医座下是匹好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