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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紧走吧,后面都堵起来了。”
说话间,车后应时地传来阵阵喇叭催促。
本就狭窄的胡同口聚集一长串车流。
小也缩在傅云娇怀中,怯怯地说。
“聂叔叔,我们走吧我害怕”
傅云娇将聂桉按回座位,紧攥住他衣角说,“聂桉,小云和你妈妈,他们都在家呢。”
在听见女儿和母亲的名字一瞬,聂桉缓了缓神。
他深呼吸几下,朝窗外啐出一口,说,“今天算你走运。”
随后骂了两句,绑好安全带,重开车上路。
一个意想不到的插曲,扰乱车内平静。
聂桉忘了先前想和傅云娇继续说下去的话题。
傅云娇也没往下问。
二人到达目的地,傅云娇先下车,环视一圈周围景象。
小区门前聚集各类摊贩,叫嚷,呼喊声声不断。
栅栏外贴起颜色鲜艳的大红喜字,楼上有户正在迎亲,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有颗鞭炮炸落在傅云娇脚边,她避开,伸了伸腰,等聂桉把车门锁好,随他一起上楼。
楼道感应灯依然不灵敏。
聂桉走进前,高声咳了一嗓子,灯刷地在头顶亮开。
傅云娇看到这幕,不自觉笑了,忽然像又回到了老地方。
走上七楼,门开,聂桉顺手把她行李搁在墙角。
他没立刻换鞋,回身对她稍带腼腆地露了个笑。
傅云娇站在门外,看他欲言又止。
聂桉挠了挠后脑,抬目低声道,
“一直忘了跟你说。”
“娇娇,欢迎回家。”
心愿
客厅内支起一张圆桌,聂桉从后阳台拎了两把塑料椅围桌摆开。
桌上五菜一汤,有荤有素,桌角下墩着一小罐聂母自己腌制的泡椒萝卜。
老式厨房油烟散不开,小云端起盆热水走出,一束马尾辫甩动在脑后,荡着淡淡油烟味。
年后小云该满十五岁了,她身型虽已出落得窈窕俊俏,可腮边还挂着一丝婴儿肥。
傅云娇也算是从小看她长大,她接过热水盆,把里头泡着消毒的碗筷拿出,抖搂干净水渍,笑说,“我来好了,小云你先坐吧。”
“好呢,娇娇姐。”
小云欢快地答。
正弯腰在桌下舀泡菜的聂母听见她这叫法,皱了眉,嗔道,“这么大了还不懂规矩呀,叫什么娇娇姐,差了辈分,你该叫姨的。”
“娇娇姨多难听啊,都把娇娇姐叫老了。”
小云努努嘴,挽住傅云娇胳膊说,“以前我也都是喊姐姐的嘛,怎么今年就不给了。”
“你这丫头,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聂母盖上瓦罐,不满叹气。
她不是有意要挑小云的刺,只是存了私心,想撮合自己儿子和傅云娇往一块儿过,于是暗里也就希望小云能慢慢改口,别再叫傅云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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