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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羞耻甚至已经盖过他的残缺被她直视的羞耻。
一个人怎么能对自己讨厌的人产生…欲望?
他这样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蒋勋仓皇地提起右膝,头颅极力在绒被里摆动,试图分散傅云娇的注意力。
然而他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越是让傅云娇先一步发现了他的异样。
不是她视线敏锐,而是他肿胀得太过凸显,想让她忽视都不行。
傅云娇惊了下,搭在他大腿两侧的手忽而虚虚垂落,顿了顿,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蒋勋也注意到傅云娇的停顿,他知道她看穿了他。
他掩在绒被中,脑中嗡鸣一片,耳根红得几欲滴血。
蒋勋现下成了那个心虚的人。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蒋勋一遍遍在心里默背出师表,强行勒令自己禁止想象。
傅云娇什么话也没说,她见过别的男人也有这种情况,按摩常常做到一半,那家伙趾高气昂地昂着脑袋,虚张声势。
那些男人也是厚脸皮的。
非但不羞,反而会故意说些荤话逗弄她。
越是遇到这样的事,越要表现得不值一提,才能灭了他们的威势,让他们知道,她没什么可怕的。
傅云娇挪开视线,把手放回,足把蒋勋大腿血液搓揉循环,才抿着唇,拉下他的裤腿,罩上绒被遮挡。
夜深,人静,雪雾暧昧不清。
傅云娇摘掉蒋勋口中毛巾,解开他的手脚。
蒋勋坚硬未消,横亘在被中,尴尬无比。
他看着傅云娇,逼迫自己直视她的脸,
她在他眼里,过于平平无奇,容貌脾气,相比于他以前那位未婚妻,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究竟凭什么,凭什么让他起了欲念?
蒋勋无解。
但是此时此刻,他应该要说些什么,他必须要说点什么。
蒋勋一双眸盛了许多傅云娇看不清的水雾。
这件事,说什么呢?怎么说都是尴尬
傅云娇觉得他没必要向自己解释,于是未等他开口,先说,“这很正常。”
“什么?”
傅云娇抬头,“我说,这个反应,挺正常的,您别放心上了。”
她给这件事定了结论,
“以前在足浴城,有许多男客人喝完酒后也会像您这样。
所以,这就是个生理反应。
我知道您对我没什么想法,我能理解,您不用再说了。
另外,多余的话我也不会说,总之今晚所有的事我都会保密,一切后果我也会承担。
蒋先生,我很抱歉我的所有举动,我保证我们以后不会再见,您的生活再也不会受影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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