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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站了一堆的下人,玉妙用手帕擦拭了眼泪,仍是低低说了一句:“父亲,他真的对我很好。”
送走了玉妙,朱宣坐着,嘴角边渐有了笑意。
房里不敢摆设,床铺不敢铺垫,在这样的情况下,妙姐儿仍然不肯说自己父亲不好。
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想到了沈居安一迎上了自己就与自己匆匆说话,沈家的三姨娘的兄弟与四姨娘的兄弟为了争差事,在外边争斗也就算了,居然敢打了南平王府的名号。
县令周大理不敢处置,这才把这件事情捅到了自己面前来。
战场上杀人无数的朱宣这才有点觉得伤脑筋,要守遗训,还要等两年才能迎娶,不守遗训,这两年妙姐儿的日子可怎么过。
朱福殷勤地捧上茶来。
啊,是了,还是朱福对自己说的,沈家的吵闹都出了格。
朱宣端起茶碗来,却好笑起来,这都是些小事,要是平时早就处置好了。
现在牵扯到妙姐儿,自己就思前想后的。
他有了主意,唤了一声:“朱福。”
自从玉妙走后,朱宣一个人在书房沉思,朱福早就觉得不安。
听见朱宣叫,忙走过来笑道:“王爷。”
朱宣放下了手里的茶碗道:“去看一下沈老爷在哪里,请他过书房来。”
朱宣与玉妙离开花厅后,花厅里就醉酒猜拳,无所不为。
朱福请了沈居安来,就守在了门口。
第二天,朱宣就离开了,家里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只是有些让人纳闷,就是姨娘们三日一大吵,两日一小闹的场景不见了。
丫头们仍是每日里伴了玉妙针指闲话,外面小丫头刚说了一声:“三姨娘来了。”
三姨娘就走了进来,她气势是气汹汹的,人却如泪人儿,一进门就跪了下来:“还请姑娘为我这苦命的人作主啊。”
满屋的人都被她吓倒了,只有玉妙倒有几分明白,她放下了手里正在赶的针指,吩咐春暖等人:“扶三姨娘起来说话。”
扶了三姨娘起来,又接到姑娘的眼色,春暖等人避了出去,房里只留下来了玉妙与三姨娘两人。
玉妙这才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姿势,轻声道:“姨娘请说吧。”
站在门外的众人只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三姨娘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然后就是压抑着的语声与哭声,象是心中有千万年不平事一般。
几个大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怎么了。
院子里三姨娘房里的丫头惶惶不安地抱了四少爷踱步,不时看着掩盖了门帘的房间。
虽然不屑,邢妈妈还是示意春暖等人:“快请了四少爷厢房里去,这天气风还凉着,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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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的哭声渐低,她低了头用手帕子捂了脸仍是不住声,口中只是喃喃:“请姑娘为我作主。”
拿在纤细手指中的手帕已经湿透,房里又没有别人,玉妙不愿意唤丫头进来,取了自己常用的一块丝帕送过去。
接了丝帕在手里,三姨娘这才勉强住了哭声。
哭红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了玉妙。
一直以来,都避免与姨娘们深谈,道不同不相谋,各人的心思不一样,谈得到一起才怪。
可是今天,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
玉妙先停顿了一会儿,才正色道:“姨娘刚才对我说,老爷不把你扶正与我表哥南平王爷有关是吗?”
三姨娘还没有听出来,只是觉得不对,忙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请姑娘为四少爷想想,姑娘在一天,四少爷当然会有人照顾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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