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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还有些脑子,问泽遗几步上前:“认得我就好。”
他面上愈发冷漠:“还记得你在寻烟坊做过的事么?”
“不敢了,我不敢了。”
容郄赶忙语无伦次地求饶,蠕动着被捆成麻花的身体,就要给问泽遗跪下。
“饶命,求您饶命。”
他说话时结巴,像是未开化的魔。
最近总有人和他下跪,作为现代人的问泽遗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传统。
况且容郄和他的梁子,不是一跪就能了结的。
他示意身后的剑修将容郄扔回床上,随后表情和缓了些:“我给你个机会。”
“你去寻烟坊必然是有人请,若是能告诉我是谁邀请你去的寻烟坊,我就不追究你在寻烟坊做的事。”
“我说,我说。”
瞧见他身后背着的剑,容郄支支吾吾。
“矮的,黑色袍子,不高,黑”
他说话越来越不清楚,弄得两个剑修都不耐烦皱起眉来。
只有问泽遗耐心听着,边听边问。
终于从一堆杂乱无章的词里,捕捉到几个能用的关键词。
和他联络的是个带面罩黑袍的矮子,声音模糊,而且比他修为要高。
可光有这些特征,还远远不够。
“矮,矮。”
容郄依旧重复着。
“是女子吗?”
问泽遗耐着性子问。
身量不高,极大可能是女性。
这回容郄说不清了,像是听不懂问泽遗的话。
他的思维越来越涣散,身上又隐隐渗透出魔气。
趁着他没暴起,问泽遗一掌拍在他背后。
只有这点信息,完全不足以生成画像。
可容郄似乎也只知道这些。
很显然,招容郄这蝉去的螳螂,并没向容郄暴露太多线索。
“今日就到此为止。”
他点了个左边的剑修:“你留在这,防着他伤到药修。”
随后,他看向右边的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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