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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厅里没有外人,宁鸿渊就没称呼冀王而是叫了声姐夫,显示亲近。
禇正柯想到刚才禇璇的样子,又结合现在的形势,面露难色道:“维祯是冀州学子,本王也不好直接去提,璇儿的婚事都是父皇做主,旁人也插不上话。”
毕竟,叔叔去过问侄女的婚事也不太合规矩。
“那母妃呢?”
冀王妃问道。
“一年前出了那档子事,父皇连贤妃都迁怒了,现在后宫妃嫔都不敢再提璇儿的婚事了。”
冀王也不想自己母妃去触这个霉头,何况恭妃并不受宠,实在没那么大面子。
一年前,贤妃向魏帝请求赐婚,将禇璇许配给她的娘家侄儿昌平侯的嫡长子,谁知赐婚圣旨刚下没几天,昌平侯的嫡长子就死在了妓女身上。
此事被传的沸沸扬扬,魏帝听闻后勃然大怒,当众斥责昌平侯教子无方,还将侯爵降为伯爵,贤妃更是被禁足了三个月,后来还是禇璇为贤妃求情,才解了禁足,但此事过后,贤妃荣宠大不如前了。
“本王觉得此事还要靠维祯自己,他才华横溢,又品貌出众,只要得了父皇青睐,亲事必定能成,璇儿的年纪摆在那,亲事也不能再拖了。”
女子大多及笄后便定亲了,但禇璇出家修道两年,一年前才开始议亲,好的人家不愿让儿子娶一个名声狼藉的女人,而那些看中禇璇得宠,想攀龙附凤的魏帝又看不上,所以禇璇的亲事一直不顺,到现在也没定下来。
宁鸿渊也觉得若是容灏想打动禇璇应该不是难事,只是要想让魏帝松口,还是要费些心思的。
回到府中,宁鸿渊把情况和容灏说了一下,本来想帮忙的,结果也帮不上,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容灏并不在意,只笑道:“陛下的万寿节快到了,只要我在寿礼上花些心思,定能在皇上面前留下深刻印象。”
见容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宁鸿渊猜到他应该已经有了主意。
但他还是问道:“你真的想好要和禇璇过一辈子了吗?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一辈子太长了,过好眼下才是最要紧的,我现在需要这桩婚事为我的前途铺路。”
“难道你就只是为了前途才娶她的吗?”
宁鸿渊有些后悔了,他觉得亲事是一辈子的大事,不应该和利益纠缠在一起。
“不然呢?”
容灏凄凉一笑,“当年我父亲为了太子的地位不惜谋反,可太子殿下呢!
他竟然为了讨好自己的父皇,逼我父亲自裁,他们可是生死之交,更是亲表兄弟!”
容灏眼中满是哀伤,又有些许恨意,最后全都化成无奈。
“不管如何,我和她的婚事,都是当年双方父母定下的,也算是全了上一辈的情义。”
宁鸿渊看着容灏的神情心中不免担忧起来,他怕容灏是为了报复才娶禇璇的。
他赶忙提醒道:“当年的事不能怪太子殿下,更不能怨禇璇,你如今也算重新来过了,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
“你放心吧!
我不会伤害禇璇的,毕竟她也算是的我表妹。”
宁鸿渊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不管禇璇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两人也算是一起共患难过,他不希望禇璇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十月初二,魏帝万寿节这日,天空雾蒙蒙的,让人感到有些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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