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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嬷嬷扯了扯唇,要说什么,不过最后却终究一声轻叹:“你看,我刚才和你说什么了,你到底没听进去。”
青嘉神情微顿,之后颤着唇,不敢置信地望着罗嬷嬷:“你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你”
罗嬷须首:“是,那茶水中是有毒的。”
青葛艰难开口:“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罗娘娘,你竟然给我下毒!”
她面容扭曲,声音也断断续续起来:“我分明我分明已经把所有该说的都都说给你们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她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声音,扯着嘶哑的声音道:“孩子我,我也交给你们了!”
罗嬷嬷便长叹一声:“你啊你,王三娘子,你其实是个聪明人,但亏就亏在出身,到底是小门小户的,你怎么能懂这其中险恶?就算我想留你一条命,但我为了大局着想,也不可能留下你这个祸害,只有你彻底死了,我们家娘子才能是真正的宁王妃。”
她盯着青葛:“你打扮起来和我们家娘子太像了,就连夫人都认不出,我怎么可能留下你呢。
“
此时的青葛,脸色已经发鸟,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她咬牙道:“你们家娘子对我还愧疚万分,如今想来,她知道我会死吧,好狠的心亏我还掏心掏肺把所有知道的全都说给她,你们都狼心狗肺!”
罗嬷嬷道:“那又如何?其实说起来你也不亏,像你这样的女人能够享受一年宁王妃的荣华富贵,难道还不值得吗?”
青喜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她呼吸变得艰难,就好像喉咙被扼住一样,她颤抖着道:“那我家孩子呢?他怎么也是宁王府的世子,你们会善待他吗?”
罗嬷嬷笑了一声,却不再说了。
她看着自青葛口边缓缓流淌下的黑色血迹,道:“这些事情,你去地府问阁王爷吧。”
青葛在痛苦的挣扎中,几乎窒息,她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只偶尔自唇边溢出痛凄厉的呻吟中,之后那挣扎越来越弱,最后终于,她无力地倒在那里。
罗嬷嬷重眸看着地上的女子,她已经趴在那里不再动弹了,乌黑的发丝掺着血,散了一地,凌乱而诡异。
她可能还没死透,偶尔间身体还有无意识的抽搐。
这时候,马车还在继续往前,天越发暗了下来,罗嬷嬷静默地等着,等着地上的青墓再无任何动静
终于,她吩咐了声,马车停了下来,有一精壮男子探头看进来。
罗娘便吩咐道:“过来看看,是不是死绝了。”
那男子生得扫帚眉,目阔鼻翻,胸膛横阔,如今听得吩咐,便无声地进来,以手指试探了青墓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罗娘点头,上前蹲下来,伸出手。
伸出手时,她略有些犹豫,不过到底是用手摸索着,检查了青葛身上。
这么摩挲时,才知青葛身上已经开始发凉了。
人死了,身子凉了,之后便僵了。
罗嬷嬷动作停下来,一时脑中倒是想起许多,这王三娘子伶牙俐齿的种种。
她不免叹了声:“就这么没了我也不想害你,如今我毒了你,可比他们要你性命强,倒是留你一条全尸。”
这么一想,她心里倒是也能接受了。
其实王三娘子总归要死的,确实死在自己手里更好一些。
于是她便不再顾忌,在王三身上胡乱摸索一番,最后摘下了她手上的红玉镯子,并摸下了她腰间挂的玉佩以及各样挂件。
她摇头,无奈地道:“你只以为自己精明,当我不知道吗?自己私藏了这几样物件,还有这红玉手镯,这红玉手镯可是要紧的,没这个,万一我家娘子被怀疑呢!”
她又拿过来青喜的包袱,从里面翻翻找,想找出那银票,谁知道根本不见的。
她纳闷了:“我分明看到她放这里,怎么会没有?”
就算没有以前的银票,可是今天莫先生才给她的,总归会在她身上。
但是找来找去就是没有,这么多银票,竟然一分钱都没有。
罗无亲:“罢了,穷死鬼一个,你吞了这么多钱都藏哪里了?有赚钱的命,却没花钱的福!”
她收拾差不多了,才吩咐那男子:“拉出去埋了吧。”
这时候天已彻底暗了下来,两个精壮男人把青葛装进麻袋中,扛起麻袋,来到了一旁的荒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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