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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晚辈将铸的这把剑,是皇上打算赐给平辽将军作为赏赐之用,那这剑正气与否就关系甚远了!”
罗公公定了定神,等著听古放云细说分明。
一见罗公公的态度软化,古罄在一旁帮著搭腔。
“是啊!公公,铸剑这事可急不得,慢工才能出细活。
当年犬儿所铸的胤龙剑,可是费时五年才完成!”
“只要过了五月、七月这两个‘毒月’,晚辈一定能交出一把好剑让公公交差!”
古放云跟著接口,期盼罗公公能因此改变心意。
“唉!”
长叹了口气,罗公公无奈道:“并不是老夫不肯通融,实在是平辽将军这一趟回京只停留三个月,若是错过了,就算再过年也不见得能回京师面圣啊!再说古、沐两铸剑世家的联姻可是备受瞩目,这把剑关系著你们未来的铸剑之路啊!
古少爷若能准时交出宝剑,只要皇上龙心大悦,或许会让你成为御聘的铸剑师也不一定,届时别说有助民间的铸剑风气,接连著古、沐两家的铸剑事业必能因此而水涨船高。
这何乐而不为呢?”
古放云的磊落让罗公公打从心底欣赏,原本倔傲的姿态已经转变。
他们的无奈罗公公尽收眼底,喝完最后一口茶,他只能这么说:“老夫实在是爱莫能助,小子好好干吧!”
“还是多谢公公。”
拱手作揖,古放云苦笑著送客,三个月铸出一把剑,这还真是件名副其实的苦差事啊!
一送走罗公公,古罄与古放云两父子立即转至蕴书阁中商谈铸剑事宜。
“放云,这事你有何看法?”
朝廷突然下令铸剑,让他的心头蒙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双手负于身后,古罄反覆在桌案前不安地踱著步。
“是不单纯。”
不疾不徐步至窗前,古放云的眼神飘向远方,脑中却莫名地浮现他与沐璃身上那两把属于剑库的钥匙。
似乎是感应他所思及之事,古罄趋前拍拍儿子的肩头,略带担忧地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做?”
“尽人事、听天命,若铸剑之事是饵,咱们更不能不上钩。”
缓缓回过头,他对父亲投以一抹笑意。
“‘他’在暗,我们在明,这事或许是查出沐师伯死因的转机。”
“你……”
迎向儿子无畏的目光,古罄心中登时忧喜参半。
“这太过冒险了,届时若交不出剑,牵连甚广啊!”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剑是否能如期完成都不是重点,关键在于我及璃儿身上的东西。”
儿子的话让古罄长叹了口气,抚了抚长须,他竟无以反驳。
“当初谁料得到剑藏祸心呢!若早知,剑库不成立也罢啊!”
“爹!”
转过头,古放云瞧见父亲两鬓间的斑白,心情不禁更加沉重。
“呵!别担心,不碍事的,该庆幸的是这些年来的追查终于有了蛛丝马迹,真相终有大白的一天,只不过可能得委屈你和小璃这三个月要多留心了。”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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