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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但维持原判。
鉴于之前多次经验,额,说多次经历也行,靖岳试探前进。
第一句,“还行吗?”
第二句,“还好吗?”
第三句,“有没有不舒服?”
管锌一直是没出声的,头也偏过去,一半都陷在被子里,一声轻微的哼唧都没有,靖岳有些慌,贴上去耳边。
第四句,“是不是不舒服?”
第五句,“嗯?”
第六句,“要不还是别了。”
他往后抽离,直至两人的距离逐渐呈剥离趋态,这个动作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靖岳很是熟稔。
到这一秒钟管锌才开口。
他说,“靖岳,你能不能专点心?”
靖岳以为自己听错了,短暂地怔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
海风的湿度很浓,至黏至稠,粘合破碎的剥离,大量的生态叙事。
随后管锌翻了个身。
是管锌自动自愿选择的这个姿势和方式,这样一来,即使有些难堪的神情也不会被靖岳瞧了去,他也可以紧紧抓住床单或者枕头而不是将靖岳掐出血印,又或者是不会在与靖岳接吻的时候咬破他的嘴唇。
像是静脉注射血管扩张类或者控制血压类药物一样--靖岳说不清,毕竟这是管锌的领域--只允许缓慢推进,再温柔地伏低,他仍旧是凑在管锌耳边,掺杂的情绪里多半是使坏的,低低哑哑的声音无疑是阔达的暧昧,又细细碎碎地啜着管锌耳廓的肌肤,“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管锌耳朵被弄得痒,连耳朵都醉得不像话,忍了一小会儿,忍无可忍。
海一碧万顷,所以海风一旦四起便畅通无阻,焦灼地叫嚣,又不仅仅只是焦灼。
他叫靖岳的名字,叫了两遍,倔犟的始终埋着头,话音很闷,闷得像有哭音,他说,“靖岳,你变坏了。”
又像是计谋得逞一样的坏笑浮在靖岳的嘴角,绵密的碎吻蔓延至脖颈,含糊不清,“是你太坏了。”
靖岳是发了力的,好几次管锌都觉得快要出声,大概是出于羞赧,他都硬生生憋回去了,在这一点上靖岳没有特别需要。
也不能太打包票,姑且加个前缀吧--暂时。
风与浪之间的战情一度胶着,管锌不得不换个位置避一下。
无济于事。
在他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侧了身,海风里的腥竟也裹挟着无邪青春。
事已至此,索性接受自然的赠予。
靖岳与之面对面,将所有都袒露无遗,交给夜晚微弱的昏黄的光线,交给和自己紧紧相连的人。
“还会难受吗?”
靖岳是真心发问的,至少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是没有动作的,他是可以随时撤退的姿态。
讲真心话,管锌讨厌死了靖岳老是在这种时候问话他,又不得不换过来想--怪谁呢?怎么着靖岳都是心疼自己的。
他摇头。
不确定靖岳能不能在这样浓烈的暗色里看清,于是,很顺其自然地双手勾上靖岳,拉近,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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