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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安退下之后,齐王马上吩咐左右微服出宫,他心中有了一个计划,要和杜致好好筹谋一番。
这一个多月中,沈心梅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好了,张太医来探视过几次都说胎儿长得很好,不必担心。
这些日子,有时候孩子还会踢一踢她的肚子,让她微微疼上一下,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拉过段逸风的手覆在小腹之上,让他也感受一下孩子的胎动。
御花园寿宴之后,裕王将宁国公所说的那番话记在了心里,段逸风是良将贤才,只有先收揽在自己手下才能防止被别人捷足先登。
这日午后,段逸风陪着妻子心梅在卧梅居外的小园中吹着暖风,沐浴着金灿灿的阳光。
无双恰好也来看望姐姐,拿了一些刚做好的小绣衣裳给心梅。
她现在的刺绣功夫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回到段府之后,便一直呆在屋子里给即将出世的小侄子做着这些小衣裳。
无双坐了没一会儿工夫,外面有人来传禀段逸风,说是门外有一个青年公子上门求见,但问姓名却又不肯说,只言少帅见了就知道了。
段逸风心中微感奇怪,今日靖国公又不在府中,问清了是点名要见他一人的,便也有些好奇,于是命家仆将来人带到书房。
段逸风别过心梅和无双,快步朝书房走去,走到半途,突然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定睛一看,却是逸琪。
他双目有些微红的血丝,看起来神色憔悴。
“大哥,我有些事想不明白,要来问你。”
段逸风已猜到了三分,知道这个弟弟又犯了痴劲:“逸琪,到底是何事?”
“自你和无双从安陵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躲在湘云阁中不出来,连早课读书都不去了。
起先我只当她是因为父亲过世心绪不佳,才不想出来,但这几日我发现她竟是在刻意躲着我。”
段逸风安慰道:“逸琪,无双她既然躲着你,说不定有她的原因,虽然祖母是有意将你们凑成一对,但无双心中未必这么想。”
说着,拍了拍弟弟的肩头道,“先把这性子改了吧,姻缘之事也需讲求一个缘法,强求不得。”
段逸琪似懂非懂,站在原地,却又似乎心底的哪一跟弦被触动到了,愣愣出神。
书房中,一个身着黄裳的青年男子坐在其间,看见段逸风进来之后,起身道:“段帅,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段逸风一见他面,顿时愣怔住了,片刻才镇静了下来,行礼道:“未知裕王殿下前来,不曾远迎,逸风失礼。”
一只手忙将他扶住:“段帅不必多礼,我此次微服前来,你我之间不行君臣之礼。”
段逸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暂且不语,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裕王拿过随身所带的一个玉匣,展开来,其间是一对价值连城的玉璧,一块洁白无瑕,一块通体晶莹翠绿,两块玉璧摆在一处,熠熠生辉。
白的衬得那绿更加青翠欲滴,那绿则使白玉看起来更是莹莹白净。
裕王道:“这对玉璧是昔日白夷族进献的至宝,价值连城,我虽爱之,但今日愿将它赠与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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