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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地诊了一阵子,慕容宏倒是面色坦然,不惊不喜,毕竟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习惯了,治得好固然是好,可若是这个妙目灵动的小丫头真没法子,那也不过如此。
念兮微微蹙了蹙眉,有些自言自语地说:“公子脉象浮涩,寒气已经在体内不少时日,若要根治倒也不是没法子,只是要多费些功夫罢了。”
孟旭忙问:“念兮,你是说你能治好大公子的寒症?”
慕容宏也看着她,目光中半信半疑。
念兮说道:“大公子的病症时间太久,若是刚得一两年就能好好诊治,到如今早就可以根治了,只是可惜庸医误事,虽说药石能将寒气暂时压下,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如今的话,只能先以针灸治疗,再配以药物的话,也许三四年之后,能够彻底根治。”
“当真?”
念兮笑了笑:“我就住在寒医馆后面的屋子里,若是大公子信我,可以过来试一试。”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苗家姑娘爽朗的笑容映在慕容宏的眼中便同旭日暖阳,令人心安。
白槿花的花瓣随着微风落在了念兮的发髻上,肩膀上,她身上的红衣衬着那肩头的一点莹白,越发显得飘盈,一时间恍恍然,却发现已望了那身影许久。
第二日过午之后,被封的寒医馆终于解了封,念兮正在家里的院子晒着太阳,面前是几味铺着的中药。
孟旭同她一起坐着,也学着一起辨认。
龙骨、珍珠母……都是平肝潜阳的药物,孟旭问道:“念兮,昨日你说能为那大公子治病,是真是假?”
她仰头笑道:“孟大哥,我可骗过你不成?”
“自然没有,只是我是怕你没有把握。”
念兮低着头拨弄着身前的药材,眼神中是自信的目光:“试试吧,若是他信我,自会来找我的。”
“念兮姑娘。”
回过头去,原来是何安来了,他站在门口朝念兮拱了拱手:“姑娘,我家公子来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渣屑,朝外望了望,慕容宏仍是一身月白袍子恬然站在屋外,微风轻拂之下,袂袖轻扬,虽是破旧屋窑,但他站着便如谪仙,就是破旧之地仿佛也染上了些遗世独立的气格。
“公子,请进来坐吧。”
念兮将他请进了屋子里,因为病人诊病是件私密之事,更尤其是慕容宏如此身份的人。
何安站在门口候着,而狼生,则是去刚刚解封的医馆收拾打理去了。
“大公子,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医馆也不会这么快就解了封。”
慕容宏坐了下来,淡淡回道:“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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