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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脚,正泰也不再骑马,钻进明珚的马车,扶着她的胳膊,吩咐道:“尽快回国公府!”
元灏探伤
明珚的马车一路疾驰回了国公府,正泰吩咐人请大夫过来给明珚扶脉。
国公夫人听说有人受伤大惊失色,待到听说是明珚受了些皮外伤才松了口气,亲自把玉雪膏送到了正泰的院子。
她还是第一次近身看明珚,以前正泰不让她和国公爷见,她只是偷偷躲着看过。
见小姑娘额头好大一道伤痕,手和小臂伤得也不轻,不由皱眉,只是去赏梅,怎么会弄成这样?
明珚见国公夫人亲自来,要起身行礼,正泰按住她,对国公夫人说道:“娘,你怎么来了,你来了明珚还得起身,她受伤了呢。”
国公夫人见自己果然被嫌弃了,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放下玉雪膏,说道:“伤口愈合之前不可见水,把这药膏每天抹上,用不了多久就好了,保证不会留下疤痕的。”
说完就离开了。
明珚瞪了正泰一眼,责备道:“你可真没礼貌。”
正泰不以为意,吩咐人把明珚的伤口小心处理干净,抹上药膏,脸上的伤口小都不用包起来,只把额头和双手小臂包扎好。
明珚觉得火辣辣的伤口处一阵清凉,十分舒服。
国公夫人仔细地问了郭安当时的情况,郭安汇报一番,想了想又说道:“属下亲眼看见婉宁郡主推了顾小姐。”
国公夫人道:“这事不要告诉泰儿,他知道了会惹事的。”
明珚看看时间还早,还不到午膳时候,起身要回顾府。
正泰拦着:“再等等,万一哪里还有不适呢。”
明珚道:“大夫都说了没事了,别担心,都是皮外伤罢了。
这是你的床吧?我不习惯睡在别处。”
正泰见她坚持,只好亲自带着护卫送她回去。
回到顾府,自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老太太听见明珚伤了脸,唯恐破了相,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看见果然伤在脸上,几乎要晕过去,听说是国公夫人送了药膏不留疤痕才缓过劲来。
明珊和明琳也来探望,孟氏守在明珚床边,哭了半晌,明珚劝道:“娘,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国公府的大夫给我看过了,只是些外伤,用了这药膏就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孟氏收了眼泪,亲自喂明珚吃了午膳,明珚说自己要午睡,她才不舍地离去。
好容易清静下来,明珚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帐顶。
自己滚落山坡,情况危险,昏迷了一会儿才醒来,额头伤了那么大的一道,卫元泓……欸,卫元泓竟然都不过来看一眼,还兀自给婉宁揉脚踝,他的心里还真是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位置啊。
心肠如此冷硬的人,该如何去讨好他?如何去取悦他?如何让他只爱自己一人?最终,他会不会像父亲一样?最终,自己会不会像孟氏一样?
正泰回到国公府,叫来郭平郭安,详细问明珚栽下去的情形,两人都说是正在观察四周,没看到有没有人推顾小姐。
正泰沉默了片刻,冷冷一笑:“很好,要是今天是我栽下去的,你们也敢这么回母亲?罢了,左右你们是母亲派来保护我的,我自然不算是你们正经的主子,你们不肯实说也没什么。”
郭平郭安慌忙跪下:“夫人派我们来到时候就说了,以后世子就是我们的主子,在属下心中,谁也大不过主子。
只是夫人担心主子惹出麻烦,才嘱咐属下不要乱说的。
既然主子都这样说了,属下也只好禀告实情。
当时确实是婉宁郡主推了顾小姐,属下亲眼所见,不敢欺瞒主子。”
正泰恨恨地说道:“果然是她!”
元泓送婉宁回了安王府,婉宁却发起热来,拉着他的衣袖不松手,嘴里只是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推的!”
直耽搁到戌时(晚上八点左右)才出来。
看看天色不早,再去顾府已是不便,自己明天还要当值,只好明天派人去探望明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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