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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心口暖烘烘的,“没睡?”
白驰:“睡眠浅。”
沈寂:“怪我不好。”
白驰:“说什么蠢话,你不回来,我才无聊。”
沈寂阵阵胀痛的脑壳仿佛都不疼了,心里又暖又熨帖,“对了,那俩位婶子,都是雍州人士,她们也不清楚父母亲眷是否尚在,不过老话落叶归根,都想回去。
咱们虽不经过雍州,但稍微绕个道,多跑几十里路也不是不可。
你说呢?”
白驰:“好人做到底吧。
听你的。”
沈寂又道:“我觉得还是尽早打发了她们吧,那位孙氏婶子就是个普通商户之女,看她前后言行一致没什么问题。
倒是那位如婶子有点怪怪的。”
白驰:“怎么?”
沈寂:“她的话,初问她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聊得深了,就感觉不对劲了。
听她偶尔说出的话像是来自大户人家,可她又不承认。
过了会又神神叨叨的说一些奇怪的话,再要问,就说自己年岁大了,脑子不好了。
唉,算了,这世上谁人没有秘密。
别妨碍到我们就行。
我看还是尽快将她们送走,省的真有麻烦惹上身。”
白驰:“也好。”
沈寂翻了个身,面朝她,“娘子,有你真好……”
深情表白的话才起了个头,屋外忽地闹腾了起来。
漆黑的夜,隐隐火色翻滚。
有人尖声厉呵:“山匪进城啦!”
白驰眸中异色闪过,翻身而起,沈寂紧跟着就要起来,白驰反手一把按住,“有我在,你安心睡。”
而后匆匆穿衣,推门而出。
话说另一头,距离此处客栈隔了一条街的距离,有一处更阔气价格也更高昂的客栈,天字号房几名穿着统一制式服装的男子正在说话。
他们口内打着哈欠,筋疲力尽的样子。
其中一人道:“咱们在萧县已待了足有两日,大小街道巷子都找了个遍,接下来只能继续往南找,下头村郭无数,是一一去找,还是只在大城镇找?”
为首男子四十多岁,眉目英挺,虎背熊腰,说:“下面的,你们分开继续找吧。
我不能继续了,我是公主的贴身护卫,不能离开太久。”
旁人道:“彭统领说的是。
咱们本是随着公主一同去雍州祭拜郡王,却不想被张家托了这个事。
他家小公子顽劣不堪,打了四皇子就玩离家出走。
真当天下人都是他爹妈,这下子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另一人说:“哎,这话就别说了。
现在张家哭天抹地的都不好受。
大家伙儿都用点心,就当是自家的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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