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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
“这小子不能为我大周所用,将来必是个祸害!”
他嘀嘀咕咕的说了这么两句,又目光深深的钉在彭义武身上,“还杵在这干什么!
那些被抓的土匪呢?去审!
去查!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沈寂处理完少年人和他母亲的伤,又在动乱不安时帮忙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等官差敲锣打鼓言说土匪已尽皆被擒,让百姓安心回家。
沈寂后知后觉的才想起回客房看看。
掀开蚊帐,借着微弱的晨光一看,床内侧躺着一人,面朝里,睡得正香。
她果然回来了。
沈寂放下蚊帐,又看向挂在屏风上的衣裳,昨夜她匆忙起身,错穿了他的衣裳,他也在稀里糊涂中将她的裙子套在了身上。
好在昨夜生死忙乱,要命的关头,也没人取笑他。
他取下那青衫,看上头有血迹还有一些刀剑划破的痕迹,默了默,将青衫一卷,塞进箱笼最底层。
又取了一身衣裳,正要换上,回头看了眼,心口一软。
困意没来由的袭来,遂放下衣裳,也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掀开被子,靠了过去,一股热意袭来,头抵着白驰的脖颈处,莫名心安。
一夜的忙碌,惊心动魄,一挨上她很快就睡着了。
行路
沈寂才刚合眼就被白驰推搡醒了,她说走。
沈寂一句话都没多问,一面穿衣,一面去喊侍书等人。
昨夜那场大乱,所有人都醒了,包括路上他们搭救的周秀如二人,偏侍书好瞌睡,一觉到天亮。
张九郎则是因为吃了药,也是好眠。
沈寂试了他的热度,烧已经退了,他睁了眼,亲热的叫了一声“寂哥哥”
。
侍书看不惯,嘀嘀咕咕,“主是主,仆是仆,叫爹也没用。”
沈寂说:“我们马上就走,能起来吗?”
张九郎坐起身,精神饱满,“我感觉睡了一觉,什么病都好了。”
沈寂有条不紊的张罗下去,趁着大家伙收拾的功夫,亲去厨房,和面摊饼。
周秀如瞧见了,悄没声息的走过去,蹲在灶前帮忙烧火。
沈寂做事面上专心,实则心思玲珑,一心数用。
周秀如一直在偷看他,他心中有数。
“婶子可是觉得我像什么人?”
沈寂忽然道。
周秀如吓了一大跳,慌乱道:“是是,”
又急忙否认,“没有,没有。”
沈寂笑了下没说话,迅速而熟练的摊好饼。
他气质温和,容貌俊美,即便是在烟熏火燎的灶房,也给人一种超脱尘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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