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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位庶出姐妹,沉默不语地跟在后面。
来到博雅堂,有位发须皆白的老夫子,早已等在那里。
汪家兄妹忙向夫子告罪,解释迟来的原因。
并把来旁听的新学生,介绍给了夫子。
这位姓岑的夫子,一听又来了三个年纪不等的小毛孩,要跟着学一段时间,眉头就皱了起来:现有的三位学生,年纪都相差甚距,再加上这新来的,年龄更小!
让他如何教导?
在旁边察言观色的妙如,心说不好:不会被退货吧?!
岑夫子不置可否,只见他紧绷着面皮,低声吩咐一旁的侍者,出去另备套笔墨纸砚进来。
然后坐了下来,开始提问。
这是要现场考较她们原有的水平了。
这些都难不到妙如,毕竟以前教她的两位长辈,学识均是不低。
一番问答下来,就把岑夫子镇住了。
他犹自不信,拿出笔墨来,让她简单作幅花卉虫鸟,题几个字试试。
妙如闻言,信手就画上一幅简单的杏花工笔图,老夫子低头捻须,连声称赞。
让一旁观看的汪峭旭心惊不已。
当初在淮安时,他见过妙如刚启蒙那会儿画的《梨花图》。
笔法稚嫩,字迹不堪入目,一看就是幼童所作。
当时只是那句“梨花一枝春带雨”
,让他印象深刻。
两年半的时间过去了,没想到她水平竟有如此神速的进步。
“果然名师出高徒!”
汪峭旭忍不住也夸上了。
老夫子这才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向妙如,问道:“以前的尊师是哪位?”
妙如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前世她从小学西洋画,比这时代同龄的小孩早启蒙十几年。
只是用毛笔画不太习惯,影响了发挥,东西方绘画的艺术套路还是相通的。
忙谦虚地答道:“家父和族中伯母均教过一年,献丑了!”
“尊父是……”
“她们都是翰林院的钟侍讲的女儿,教她的二伯母,乃白岘的南溪先生嫡传弟子,嫁入钟家的谢氏。”
汪峭旭忙帮着她介绍道。
在姐妹中,一直受夫子称赞的峦映,眼神复杂地望着妙如,心中有些不服气,也有些不甘心,还夹杂一丝敬佩和羡慕。
总之这种情绪,自己也说不上来,让她感觉有些不安。
宴请
妙如和妤如最终通过岑夫子的考察。
婵如由于年纪太小,原本没有一点基础,惨被淘汰了。
夫子希望她大一些了再来,免得拖慢其他人的进度,他并把这层意思,隐晦向汪家少爷提了提。
汪峭旭也没办法,只得向祖母和母亲转达了先生的态度。
当天下学后,他特意跟着她们家的马车,和表妹们一起去了钟府,向姨父禀明夫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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