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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太后想要做什么?”
在下午的时候,萧言舟借题发挥时,也问过这样的问题。
谢蘅芜的确不曾回答。
见她睫羽翕动,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
谢蘅芜半眯着眼,轻声道:
“妾身不知道……只是太后待妾身的好有些太过了,妾身觉得不自在。”
萧言舟也没指望能从谢蘅芜口中问出什么,他与生母如仇敌,却又最了解对方。
崔氏佛口蛇心,所有付出的好处,都要收取百十倍的代价。
成为太后之后她整日礼佛,作的一副慈悲模样,几乎让人忘记了她尚且为妃时的手段。
崔氏对待谢蘅芜的态度,只让萧言舟觉得是不安好心。
“怎就不自在了?”
谢蘅芜小声:“妾身与太后娘娘非亲非故,又并非本国人,按理说,太后娘娘应该疏远妾身才对。”
萧言舟轻嗤:“还不算笨。”
怀中人不满嘟哝:“我本来也不笨……”
看来是困意上涌,谢蘅芜连自称都顾不上了。
萧言舟自然也看了出来,他掌心贴上她的后颈处,轻轻揉按着:“困了便睡吧。”
说着,他在她颈后一掐,谢蘅芜眼皮一沉,蓦地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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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谢蘅芜醒来时,身边已没有了萧言舟的身影。
她对此习以为常,萧言舟早朝总是起得早,下朝后又往往会去御书房,一般午膳后才回来。
她慢吞吞坐起身,仰头时感到后颈一阵酸痛。
谢蘅芜兀自犯嘀咕,自小接受的贵女教习让她能睡姿一夜不变,向来安稳得很。
这么多年,每日晨起都无甚感觉,怎么偏偏昨夜过去,就脖子酸痛了?
难道是因为昨夜不困吗?
谢蘅芜忽然想到入睡前,好像萧言舟问了自己什么。
她默默回想着,发觉自己想不起来是何时睡去的了。
许是后来困了便不记得了吧……
谢蘅芜没再多想。
简单梳洗后,她往外走去,正好遇上回来的赵全。
“赵公公怎么回来了,陛下呢?”
赵全的眼神有一瞬的闪烁,旋即又恢复正常。
“回禀小主,陛下吩咐奴回来取东西呢。”
他笑眯眯说道,笑容一如寻常,“对了,陛下说小主不必等,回去便好。”
谢蘅芜不疑有他,轻声谢过了赵全。
与此同时,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缓缓驶离京城。
工部尚书诚惶诚恐坐在车中角落内,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而在他的对面,是乔装易容后的萧言舟。
萧言舟此去身份,是尚书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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