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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月耐心地听着他自吹自擂。
“伊洛徵还是年轻,北道的事情都琢磨不过来就去南道搅和,北道诸州要是真看不下去,顺着我家来讨要说法,”
延州王故作难办,手一摊,“我也得开城门让路不是。”
萧明月微笑着。
“这一瞧安宁公主的处境甚是危险,还不如西嫁时留在我家比较安全。”
延州王话锋一转,看着萧明月笑得多有猥琐。
邻近的霍宴已经抬手握住了刀柄。
“王上过于忧虑,不过我还是替公主多谢你的好意。”
萧明月咬着好意二字,延州王也不知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他又说:“我上次见着汉家公主,只觉她温婉柔顺,不与人争,今后若碰上个厉害的,怕是枕边风不好吹呐。”
萧明月此时捕捉到一丝信号,她沉静敛眸,先是不语而后向霍宴伸手。
霍宴将佩刀递给她。
延州王不懂其意,只见萧明月缓缓解开包裹刀身的皮革,待他瞧清刀柄的制样时不由瞪大了眼睛。
萧明月展刀:“我家公主确实不喜与他人相争,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会任人欺凌的性子。”
延州王不可置信:“我卖给西夜州的刀是你抢回来的?”
萧明月将刀递上:“万不要觊觎别人,反之,是我家公主的东西谁都拿不走。”
二人自说自话,延州王着实难受,他冷笑着:“你们真是好手段呐。”
,!
“王上说的话我听不太明白,这刀可是在乌州大王子狰卓遇害的现场发现的。”
萧明月眼神变得幽暗,“还是说延州王……”
“啥?与我有何关系?!”
延州王当即坐不住了,指着萧明月有气又恼,“你,你……”
萧明月佯装讶然,看看刀又看看惊惶的延州王:“想来是有人故意诬栽,不过王上不必担心,乌州王位继承一事已经尘埃落定,这把杀狰卓的刀我也没有让旁的人看到。
只是王上还需避于家中,免得引火烧身。”
延州王此时的态度已不像适才轻浮,向来狂妄自大的一州之主竟被女子所作弄,他确实很愤怒可更多的是忧惧。
在南北两道剑拔弩张之际,少的就是他这样一个活靶子。
延州王恼到发笑:“那我真得多谢你了。”
“客气了。”
最后延州王客客气气地将萧明月送出辞城。
霍宴骑在马上回望山谷之中的城邦,他略有踌躇:“若北道诸州真要闹事,延州王会开门通行吗?”
萧明月斩钉截铁地说:“他不会。”
霍宴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要消解右将军的后顾之忧,要不然我们留在这里,盯住延州王的动向。”
萧明月闻言笑了笑,问霍宴:“你真的也以为我是为了阿尔赫烈?”
霍宴有几分不解。
“右将军阿尔赫烈不需要任何人的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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