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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这口黑锅砸到白小娘头上再说。
大打出手
小婵已知夫人用意,笑道:“尤其是四房那位,她从小娇生惯养,花钱大手大脚,这要是突然少了分例,闹起来,曹管家可要好好劝说劝说。”
曹管家心领神会:“小人明白。”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月中发份例的日子,家里便炸开了锅。
几个房头的女使在账房支银子时争论不休。
三房、四房的自认为吃了大亏,一致把矛头指向白沧斋。
“为了给她修院子,克扣咱们的份例,什么世道?”
“就会抓尖儿卖乖,一个小娘,还摆什么谱儿啊,呸。”
“还有脸挪用主人家的账,她也不怕折寿。”
……
宝月觉得她们骂的实在难听,就冲上去,吵起来:“有本事自己去跟侯爷要,没本事,就活该受着!”
别人也不示弱:“一屋子狐狸精,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侯爷不在时连个屁都不敢放,侯爷一回来,狐狸尾巴都要翘天上了。
呸!”
宝月:“有些人当着个正室,过得日子还不如我家小娘,也不知道是谁命贱。”
“就是大娘子心软,纵得你们无法无天,要在我们房里,早被打的屁滚尿流。”
“打我?你还想打我,你算哪根葱?”
宝月嘴上功夫了得,气得那几个人也是火冒三丈,嘴上辩不过,最后就动起手来。
“嘴贱的坯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几人就扭打在一起。
从账房滚到院子。
又是扯头发,又是拽衣服,乱糟糟的旁人想拉也拉不开。
最后是东西也砸了,桌子也掀了,账本也撕烂了。
宝月双拳难敌四手,被那几个推下台子,磕破了头,血流如注的。
“啊,流血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
众人这才吓得收了手。
内院出了这样败坏家风的事,海云舒自然是要出面料理。
几房的女使、婆子在院子里跪着,一个个鼻青脸肿,头发散乱。
不成体统。
海云舒正襟危坐:“说说吧,怎么回事。”
几个女使跪着前行。
“大夫人,这事儿不怪我们,是宝月先动的手啊。”
“她打人就算了,还口口声声骂我们夫人活该命贱。
奴婢们是忍无可忍才还手的。”
见自己被针对,宝月也力争道:“天地良心,大娘子明鉴啊。
奴婢只是去拿分例,几位姑娘劈头盖脸就骂我家小娘是狐狸精,奴婢实在听不过才换了句嘴。
谁知她们拉着奴婢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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