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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迎着他走过去。
“你看上去很不错。”
“你也是,”
赫尔曼曲起右臂,“可以吗?”
娜塔莉挽起他的臂弯作为回应。
人流在通往霍格莫德的入口处急剧收缩,他们不紧不慢地在人群中游行。
娜塔莉瞥过几个七年级拉文克劳闪烁其词的目光,她向着赫尔曼的方向微微侧倾。
深紫和亮绿仿佛在一夜间飞溅到霍格莫德各处。
昔日灰暗的虫蛹蜕下躯壳,露出妖冶而艳丽的外壳。
对于过分极端的气氛,娜塔莉只是皱皱眉。
她与赫尔曼在今天的默契似乎达到了峰值,他们径直走进了第一家尖顶棚屋,三把扫帚。
深棕色的室内像一锅沸腾的魔药,娜塔莉控制住翻白眼的欲望,挤过三个吸血鬼装扮的小孩子,那些尖尖的假牙阻止了他们顺利喝到玻璃杯中的黄油啤酒。
赫尔曼拉着她坐在吧台的正中,为他们点了两杯蜂蜜酒。
娜塔莉漫不经心地托腮,阅读着吧台后方架子上的酒瓶:数不清的黄油啤酒、紫罗兰水、各种陈酿蜂蜜酒…直到她把各异的瓶子足足数上了两遍,赫尔曼才叹了口气:“我们去蜂蜜公爵吧。”
接着就是佐科、文人居、风雅牌巫师服装店。
他们就像一对因利益绑定而无法离婚的夫妇,面无表情地都逗留在霍格莫德的角落。
这种错觉在帕笛芙夫人茶馆达到了顶峰,这对苦大仇深的情侣被一层层奶油色蕾丝和粉红壁纸团团包围了。
娜塔莉嫌恶地望着一桌桌接吻的人们,她移开视线,小圆桌上正摆着一个桃心镂空的迷你南瓜灯。
小南瓜灯散发出暧昧的橙色光影,使得赫尔曼的瞳孔蒙上了一层薄雾。
娜塔莉试图放松神经:“我很抱歉,我们没有遇到梅多斯。”
“不用在意,”
赫尔曼靠在椅背上,“我也很抱歉,我们没能遇到布莱克。”
“他可能在跟他的食死徒哥们谋划刺杀大业呢。”
“那多卡斯应该在手刃伏地魔。”
他们一齐笑出了声。
金色的胖天使在圆桌上空抛洒糖果和碎纸屑,仿佛一场彩色的雪掩盖了孤独。
娜塔莉试图拿还魂寒暄几句,“梅林啊,给我放一天假吧,殿下。”
赫尔曼无情地打断了她,两人转而聊起教授们的八卦。
“…斯拉霍恩是个非常不错的教授,哦,得了吧,他才不是一个势利眼,他只是在欣赏有才华的学生,这是每个学者都会做的事。
他才没有忽略其他人呢,有很多人从不听他的讲课。
也许他有点唠叨,但魔药的精华就潜藏在他的长篇大论…哇哦,一个拉文克劳不想承认自己上课走神了…”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就在西侧的那个塔楼上,门上有一个鹰状的青铜门环。
我们没有口令,别这么惊讶,的确有人不使用含有歧视意味的单词…你需要敲敲门环,它提出一个问题,只有你说出正确答案后才能进去…我从没见过其他学院的人,那些问题通常都很难。
比如说我昨天被问的那个:凤凰最终会消亡吗?”
“当然。”
“为什么呢?”
赫尔曼喝掉瓷杯里的最后一口茶。
“因为…第一只凤凰一定是在某一刻才出现的,那么只要它能出生,它就会死亡…算了,你的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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