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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甚微眸光一动,又看向了瘫坐在门口的白头发老妇人,这人应该是李贞贤的母亲。
比起儿子死亡,她更在意的好像是那些金子。
这头顾甚微掂着金子,那边韩时宴已经走到了李贞贤母亲跟前。
“谁负责给书房点灯换油?这两日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在书房停留有机会触碰到这些灯笼?”
韩时宴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李老夫人回过神来开始抽泣起来。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道,“书房重地,除了我儿自己,只有大管家李茂可以进入打扫归置,也是他负责点灯。
至于有没有旁人过来,我一直在佛堂清修,并不管家中庶务。”
那大管家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忙不迭地接过了话头,“确实是我负责点灯还有添加灯油。”
“我家郎君但凡在家中,天黑之后便会一直在书房中百~万小!说。”
当然他十有八九都是在勾栏院的,也就是关御史惨死芙蓉巷,这会儿那地方处在风口浪尖,今日他们这些浪子们才齐齐约好了不出门。
“除了我之外,大师傅陈潮也会过来,这灯笼便是他做的,隔一段时日他就会我查看一番看有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毕竟灯笼太大且挂在郎君的头顶上。”
大管家说着,红了眼眶,他看了一眼金子,一脸意外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头怎么会藏了金子,从来都没听郎君提起过。”
韩时宴看着他,又继续发问道,“陈潮多久来一次,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是按例行事?”
那弩机很精巧,又藏在灯笼之上,站在门前的人根本就瞧不见。
大管家同李贞贤的母亲如今还不知道他是被毒针刺穿而亡。
大管家听着,果然不疑有他,只当是灯笼里有金子,所以才被盘问,他老实的回答道,“就在今日来的,平日里约莫是每隔三个月来一回,时间并不固定。”
“今日一早,陈潮来到府中,说他年节的时候没有回去,过几日要回乡去祭祖,清明之后方才回来。”
“那你一直盯着他吗?”
将金子放下的吴江好奇地插话道。
大管家迟疑了片刻,看了李老夫人一眼,摇了摇头,“大人很信任他,陈大师傅给府上做活已经好些年了。
我通常都是在书房里看着的,偶尔有事也会离开一小会儿。”
“今日郎君去三司不久,便遣了常随平安回来,说是关御史没了,让我准备丧仪早早送到府上去。
我便去小佛堂寻老夫人拿对牌还有库房的钥匙了。”
“府上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大管家说着,觉察出味来,他惊呼出声,指着那地上的金子说道,“说不定那金子便是陈潮塞在里头,想要陷害我们郎君的!”
吴江一听,嘲笑出声。
“你有这么多金子,你会塞人家家里?你干啥不塞到祖坟里让它冒金光?”
大管家哑然,随即羞愧得恨不得钻进门缝里去。
“顾大人你刚才说,凶手精通机关术,又是李贞贤的熟人,还接触了灯笼,这么看来就是这个陈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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