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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余哭笑不得,他转过身,咧着嘴,愁眉苦脸的看着离越,说道:
“主子,您这是谋杀啊。”
离越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另一个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抚摸着杯沿,慢慢的递到唇边,鼻翼微动,薄唇轻启:
“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
“不,不用,我说,我说。”
贾余忙挥着手,狗腿的走回桌边坐下。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表情古怪的盯着离越,严肃的说道:
“主子,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等下要说的是一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你要是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明天再说。”
一道冷光射来,贾余打了一个哆嗦,刚想偷偷离开椅子的屁股又牢牢的坐回去。
“嘿嘿,您别那么看我,我会紧张的。”
贾余稍微把椅子向后挪了一点说道,“我刚才不是下楼找老板娘要点吃的嘛,这老板娘手脚不利索,做菜做的太慢,我就无聊找那掌柜聊天,谁知道这个掌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居然说月姑娘在焰城的时候中毒箭毒发身亡死了,你说他是不是欠揍,月姑娘怎么可以死了,她”
还没说完,他就看见离越突然站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离越一把抓住衣领从椅子上提起来。
离越红着眼睛,像头即将发怒的豹子,样子十分可怕。
他冲贾余怒吼道:
“你说什么,谁死了。”
“主子,你冷静点,没,没谁死了,是那个掌柜的胡说八道,我已经教训他了,月姑娘这么厉害肯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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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
离越霎时如遭雷击,他松开贾余的衣领,跌坐在椅子上。
他面如死灰,目光有些阴郁,呆呆地看着桌上的茶盘,半晌不语。
贾余看着眼前的心神不宁的离越,忧心忡忡,他端起茶盘里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离越,说道:
“主子,您先别着急,也许事情不一定是我们想的那样,也许是那个掌柜老眼昏花看错了,那岱山上的坟墓指不定不是月姑娘的。”
“坟墓。”
离越从他微微张开的双唇间喃喃地溢出一个词,他屏住呼吸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月儿,月儿。”
许久,那种茫然的目光和恐惧的神色从离越的眼里消失了,取得代之的是一种可怕黑暗的神情。
他握紧拳头,脸孔变得苍白,瞳仁可怕地抽缩着。
他猛然从椅上站起来,自言自语道:
“我不相信,月儿不会轻易离我而去的。
我必须亲眼看到。”
离越说着,头也不回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
“主子,您去哪啊。”
贾余慌忙追赶出去,还没等他跑到楼梯口,他就听见后院马厩里传来凄厉的马鸣。
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客栈里渐渐消失了。
“这,主子一定是不死心去扎兰城找月姑娘。”
贾余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都怪自己嘴贱吃什么烧鸡,这下闯祸了。
他跑回离越的房间,胡乱收拾好行李,拿起墙上的佩剑,冲出门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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