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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徐简的右腿上,许国公眉头紧锁。
说是伤得挺重,但现在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还有说他走路跛的,反正许国公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不跟你这小儿计较!”
他忿忿说完,转着头找了一圈,叫他找到了还没有走出大殿的刘靖,他便抬声唤道,“刘大人、刘靖大人。”
刘靖循声看去,见那厢气氛不睦,大抵猜得到状况。
许国公点了点徐简,又点了点刘靖,与那两位御史道:“你们不是说‘子不教父之过’?”
御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祸水东引,也不是这么引的……
徐简呵地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眼底没有丝毫笑意:“您这就没意思了,我自幼跟随祖父长大,刘大人教不到我,也没必要教,过不过的轮不到刘大人来担。
您要真觉得我如何如何,不如您去我祖父牌位前念叨念叨?
您什么时候来?我让人给您开大门,再备好几炷香,断不会怠慢了。
您要没那么空……
也对,您教苏轲都来不及,您那点儿教子经验,就别来跟我祖父分享了。”
一串话、一句接一句砸下来,徐简说得不急不慢,许国公却愣是没找到打断的机会。
结果,一句比一句难听。
呼吸之间,一股火在胸口里越烧越旺,许国公从事发起被强压着的愤怒受不了如此火烧火燎,挥拳向着徐简去。
徐简动都没动一步。
许国公的拳头被两位御史挡住了。
附近其他人发现事情不对,也赶忙上前来,把徐简与许国公隔开。
“不至于、不至于。”
“别与小辈计较。”
“大殿上动手,传到皇上耳朵里,许国公……”
许国公是真的气:“我没意思,他这些话就有意思了?”
眼看着许国公挣脱不了这么多人的簇拥,徐简没有再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刘靖也往外走,沉着声道:“徐简!
你挑衅他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徐简的脚步倏地顿住了:“怎么?您要来府里给祖父磕头上香,好好唠一唠?”
“你!”
愤恼之色从刘靖眼底迅速而过。
徐简看到了,没有继续揭他的底,快步走下了长长的台阶。
刘靖定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徐简的背影。
徐简的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真瘸了,为何走路上不显?
若是没有瘸,他做什么辞了兵部的职?
他到底在折腾些什么东西!
大殿内,许国公的理智渐渐回笼,围着的人也就散了。
整了整衣摆,他背着手往外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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