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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她自我调节能力向来强大,只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道:“你知道就好,所以,这人我只要走一半。”
姜季礼:“行,你说了算。”
反正都是在暗处,你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有多少人。
杨秧红着脸走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对于杨秧来说,难不是难在山路难行,而是心空了。
就好像是山下没有了重要的人,每走一步都怅然若失。
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让杨秧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
她想,经过短短的一个多月的相处,她失了心了。
不过,让她回头她却又做不到,只因为放心不下家中老娘。
好在杨子越心大,没有发现杨秧的异常,不然有的他笑话了。
俩人走了一阵,很快就到了山下,杨秧回头望了眼藏在林深处的某人,转身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姜季礼,如果你还能再进一步打开我的心扉,我……
我什么?杨秧还没想明白,只是知道,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过一生,那这个人必然就是姜季礼。
杨子越在前头赶车,仗着自己能力强,那速度将近是来时的一倍。
“杨秧妹子,咱快到家了。”
双手紧紧攀着马车壁的杨秧脸色有点发青,“再不到家,我就忍不住了。”
特么的,在这坑坑洼洼的泥巴山路还敢这样疾驰,要不是也急着回去看李芳,她特么早就把这二货踹下车了。
这颠簸程度,她好几次都要以为马车会散架好吗?
杨子越推开推开马车门,朝里看了一眼,“杨秧妹子,你是不是要出恭啊?”
看着杨秧脸色隐忍的难看,杨子越越发觉得自己真相了,“杨秧妹子啊,虽然会不好意思啦,但是这人有三急嘛,咱……”
杨秧一个野果子就甩了出去,“再不闭嘴小心我弄死你。”
看着“恼羞成怒”
的杨秧,杨子越自认为很体贴地关好了车门,“杨秧妹子,出了林子再行两刻钟就该下马车了,你要是还憋得住,咱就憋着,实在是憋……”
“砰”
地一下,杨秧打开了车门,一巴掌就招呼在了他的脑袋上,“闭上你的臭嘴行不行?”
杨子越张张嘴,半天没憋出一字,点点头,表示可以。
两刻钟后,马车果然停了下来,杨秧迫不及待地推开了车门,在杨子越反应过来前一下子就跳下了地,开始一场昏天地暗的狂呕。
杨子越慌了,“杨秧妹子,你这不会是过了潜伏期,犯病吧?”
杨秧懒得理这中二少年,自顾自地吐着,等黄胆水都吐干净了时,她才撑着马车壁起身,“特么老娘再坐一次你赶的马车,老娘跟你姓!”
杨子越后知后觉地摸摸脑袋,又小声嘀咕:“你本来就跟我一个姓啊。”
杨秧看了眼无际的官道与周遭这陌生的环境,又斜了他一眼,“还不带路?”
之前因为蓝文卓的原因,马车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杨家村,现在嘛,自然是怎么藏着怎么掖着怎么来。
俩人丢了马车(自然会有人来牵走),下了官道,越过两个村庄,才绕到了杨家村村尾。
杨秧看着那已经完全崩塌掉了的老房子,心中也是感慨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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