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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杨树文瞪了眼杨柳氏,又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杨萧笙,“你要是还想要仕途,你就给老子去给杨秧赔礼道歉。”
杨萧笙蠕蠕嘴,刚想说不要。
杨树文后面的话又来了,“什么玩意儿,还只是个秀才呢,就开始嫌弃杨秧这样那样配不上你,要是让你一步登天了,岂不是连老祖宗都不要了?”
杨萧笙:“文伯严重了,我……”
“我个屁啊我,想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的求着你木林叔把女儿许给你,也得了人家不少帮衬,现在人家木林才走两年啊,你就这样践踏他女儿。”
杨树文话一出,村民们也纷纷想起了杨木林在世时候的光景。
那时候的杨木林也是个有本事的,弄的一手好庄家不说,更能上山打猎补给家里,遇上不能上山打猎的时节,做个货郎儿,每天走街串巷的也能挣不少钱。
而杨萧笙一家,也是看中了杨木林的挣钱能力,认为他能有点余钱送他去学堂。
因着杨木林膝下只有一女,所以倒也真补贴杨萧笙上学堂的事,只是两年前,杨木林在一次与村民们合伙捕抓大虫时丧生了。
而杨木林的发妻李芳从此一病不起,杨赵氏嫌弃,半年前干脆就把她们母女俩赶去了老宅子居住。
村民们能想起这些,身为当事人的杨秧自然也能想起。
只是,她不是原主,除了为杨秧一家不值之外并无太多的感触。
她看了眼越来越正中的太阳,又捏了会眉心,道:“文伯,这个婚退的我没有任何的异议。”
杨树文讶然,“你?”
想说你是不是傻?不说今后有没有可能当上官太太,就是眼下,她也是能有个人庇护的呀!
杨秧知道杨树文想说什么,只是她并不介意,不,准确的说她并不稀罕未来能不能当个官太太。
所以,她道:“以前是我眼瞎,认不清狗与狼,养狗它还能看家护院摇尾巴,但是狼嘛,它的天性本就野,一个不注意它能把主人给吃的尸骨无存,所以这婚不结也罢,省得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着杨秧明里暗里讽刺杨萧笙为白眼狼的话,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一愣,随后又同时发出阵阵爆笑。
就连刚刚还乌云密布的杨树文也对杨秧另眼相看了几分。
唯有当事人杨萧笙与杨柳氏,两张不怎么算得上出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看着这对母子这一副难看的脸色,杨秧暗道:这才哪跟哪儿啊?这就受不了了?那后面岂不有的受?
这么想着,杨秧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嘲弄之意,紧接着才又不急不慢地道:“今日这一出,其实也可以避免的,但是,钱朵朵与杨欣欣诚心的要跟我过不去,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说,就非污蔑我对那野狼子死缠烂打。”
“而杨萧笙也是奇怪,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拳脚相向,还非说我欺负他的欣欣……”
对于杨萧笙亲昵地喊着杨欣欣小名的事,杨萧笙重来就没有避讳过,以前的原主傻,觉得她与杨萧笙早晚都成一家人,他对自家姐妹的称呼亲昵些也无可厚非。
但是,她特么怎么就忘记了,这渣渣自从她父亲离世以后,就从未如此亲昵地喊过她的小名。
哦,除了刚刚。
所以,杨秧的话虽然云淡风轻,不含任何一点情绪,但却又十分的能渲染色彩。
“哇塞,我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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