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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喜欢过家家这种游戏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且那时候打发宋宴也非常容易,“等我们长大”
,“等你赚了大钱”
,“等我睡完这一觉再说”
,“等我娘和你娘同意”
……种种理由信手拈来。
直到他们分开的那一日,也就是文娘子出事,白家来人的那一日,白棠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到这个首饰盒里。
在那个落日熔金,燕燕晚霞的黄昏下,最后哄了宋宴一次。
“这个是我的嫁妆,先放在你这儿,等以后你准备好了聘礼我就嫁给你。”
那不过是哄孩子的话,白棠这些年里从未想过还会再见到它们,此刻也只能懦懦地说上一句:“是哄你的你也信?傻不傻。”
她的声音很轻,宋宴并没听到,他在想另一件事。
“他会不会是那个醒着的男孩儿呀?”
宋宴灵机一闪。
“不像呀,”
白棠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裴寂,赛华佗正在给他搭脉,于是又回过头来说道:“如果这玉佩是他的,他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还要问我是哪里来的;如果他是昏迷的那个,他弟弟当初那么求我们,之后肯定也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那他应该会特别的感激我们,接着应该是给银子、地契、田产等等这种举动才是,但他都没提。
反而一见这个玉佩,就那么生气,所以很有可能这个玉佩是他的仇人的,他自然而然认为我们跟他仇人是一伙的,所以才想要杀了我,这样才合情理。”
“可我们救上来的分明是两个孩子,什么人会跟小孩子做仇人?”
“死脑筋,那孩子的玉佩哪来的?肯定是父母给的,外头那个的仇人应该是他们爹。”
“你说的对。”
宋宴点点头:“那等他醒了,再问起这玉佩的事,我们怎么说?”
“打死也要说是捡的。”
白棠当机立断:“以前随手偷的;乞丐窝里顺的;总之就不是别人给的。”
白棠拍拍手上的灰尘,三两步跳到外面,看着后脑勺肿起一个大包的裴寂,心里倒很是舒爽:“该!”
裴寂猛地睁开眼睛,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白棠,白棠尬笑两声:“该……该起来了吧,地上怪凉的。”
边说边伸手去扶裴寂起来。
“你想起来了吗?”
“还记着这事呐?”
白棠先将裴寂扶起来,又将那枚玉佩递给裴寂:“看您这么喜欢,送给您啦!”
她一边陪着笑一边瞎掰道:“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跟您送我的这块比不了,这个呀,是小宴子之前逃难的时候从一个乞丐窝里顺的,听说是那乞丐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偷的,你要是想找原主人可找不到了。”
“真的?”
“是啊,没撒谎。”
白棠小心翼翼地在做表情管理,生怕被裴寂看出端倪。
“我是说,真的送我?”
裴寂脸上浮现出很怪异的笑。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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