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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呼吸开始不平稳的时候,谢危楼在他耳边道:“这世上我没有任何一个在意的人,三百年来从来如此,就算我对谢家在乎,对谢家眷顾,对你还是不同的。
你能明白么?”
凌翌的呼吸声融在了风里,头脑内混沌一片,好像喝了一壶陈年烈酒。
心绪随风飘扬,起起落落如旋风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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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具体在蜃海里发生了什么,等我正序。
还有好多没铺展。
“还要抱么?”
凌翌躺回了楼阁里的大床上,他俯过身,压在床铺上,天地倒置间,他深吸了一口被褥间的味道,闭眼时,满眼都是谢危楼刚才的样子。
浑身上下都开始冒起了暖意。
……谢危楼……
……谢危楼。
他动了一下,脑海里是谢危楼。
他翻过身,脑海里又是谢危楼。
最初的难过消融了下去,凌翌靠在床边,他侧过身,看着窗柩后的墨空,放低声音,敲了敲莲花禁步。
“谢危楼,你睡了没?”
夜色里,凌翌声音很轻,好像对着树洞在说呓语,也似乎压根也不在乎对面会不会回答自己。
“凌翌,你睡了没。”
玉佩那头同时传来了声响。
凌翌也不知道是不是才吻过对方的缘故。
他听到谢危楼的声音,先是笑了一下,越想越高兴,身上很快被暖流冲击了一圈,让他觉得好像被捂上了一块暖玉。
“你是不是笑了?”
谢危楼又问。
“我没有。”
凌翌几乎不能保持坐起的姿势了。
这天夜里依旧很安静,夜露深重。
只是今天这个晚上太过安静,凌翌伸出手,用指腹抵在唇上,他像是尝到了什么味道,指节温热,一时让他舍不得收手。
这又让他想到了夜里的那个吻。
想到这里,他心跳也变得快了起来,指腹再摁下去,好像唇上隐隐发热,也有一丝丝钝痛。
之前,他和谢危楼说,他不想和他只做朋友了。
——“那我们就不做朋友。”
谢危楼回答他的时候,那双注视他的眼睛好沉,再落下的吻压得太重,半点都不让他喘息,在近乎窒息的体验中,快喘不过气。
两个人磕磕碰碰之后,谢危楼衣衫都乱了,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手掌覆盖的位置几乎要留下红痕。
凌翌也没想到要找谢危楼算账,他在床头坐了会儿。
谢危楼又道:“我来找你。”
玉佩那头一下子没了声音。
突然的沉默让凌翌不太习惯,他握着那枚莲花禁步,敲了一会儿,须臾,门前的清风拂过,扶生剑剑光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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