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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公子那几个点子怎能说是愚见!
江海虽不怎懂经商之道,但经他指点铺子,这生意好不好明眼人都瞧得见!
我临走时,还听得老爷要将抚州的一间铺面交给向公子打理咧!”
江海边说边笑,两撇小胡子一颤一颤,甚是滑稽。
思谭暗暗为向东扬高兴,又逮着向东扬趣事说将一阵,方才作罢。
思谭放下帘子回头,便见俞岱岩目光明净的看着她。
“可是把你吵醒了?”
思谭顺手给他掖掖毯子。
因顾着俞岱岩身体,雇了最大最宽敞的马车。
车厢里架着小矮桌,桌下的盒子里放着好几种点心,果脯,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搁着锦棉枕头,以便休息。
俞岱岩摇摇首,他昨天睡了一天,今儿是不可能再睡那么久。
“我们现是走到哪儿了?”
“刚过郴州。”
思谭从小桌底下端出一碟蜜饯,捻了颗梅子喂给他,说道:“本来打算进郴州歇歇脚,但江伯说郴州近来太乱,我们不如赶将一晚,明天去歇前面的镇子。”
“怎个乱法?!”
俞岱岩皱眉,他生怕是出了个为非作歹之人,又或是鞑子烧杀抢掠,不知道也就算了,他既然知道那就须得阻止才行。
思谭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挑眉道:“郴州富贾嫁女儿,十里红妆相送,你是不是也想去凑个热闹!
?”
俞岱岩暗暗好笑,指了指桌子:“再来一颗。”
思谭暗道他转移话题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但还是依言送了颗梅子到他嘴边。
“呀!
你咬我干甚!”
思谭差点蹦起来,不是俞岱岩把她咬疼了,而是一瞬间的浅鬣像触电一般酥麻,她只得用咋呼来掩饰失态。
俞岱岩淡淡笑道:“下次可别说那种话,我听着难受。”
思谭见他一脸认真,反倒是自己不是了。
只得嘟哝着道:“这得看你,我可不敢保证……”
马车外的江海听得好生有趣,看着两边树林茂密,白云悠悠,一条官道又宽又直,心里豁然爽朗,不禁一甩鞭子唱起歌来:
“入山唔见藤缠树,出山唔见树缠藤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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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谭正趴在俞岱岩膝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马车猛的一震,思谭下巴“嗑”
的一下就重重的撞上俞岱岩膝盖。
“你有没有事?!
!”
两人皆异口同声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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