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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喜欢虽能让我多留你一刻钟,只是折磨可是要延长了呦。”
说着她用手中的匕首在花清洛后颈上小心地划破一层皮,瞧着血快速地渗出又快速地被小雨晕染稀释,然后一股脑淌进衣襟里去了,眼中的快意透着浓浓的妖异邪魅的味道。
后颈的疼痛叫花清洛打了个激灵,但皮肉之苦并未叫花清洛服软,一味地怒火中烧,厉声呵斥道,“你滚远些,浑身骚味的贱货!
最好别让我活着……”
“求我。”
天曦打断她,轻蔑道,“求我,杀了你。”
正说这话呢,天曦手中的匕首竟开始融化,利刃刀尖悉数散了。
那天曦遂皱了眉头,想着定是半夏在这附近,只骂一句“真是该死呢”
,便猛朝花清洛颈部刺去,虽不致死却也叫她老老实实地晕了过去。
晏华师傅不见了
话说那半夏刚盘查完太平坊正回长乐坊去,行至此处时忽见林间有人影。
想着别是漏下什么人家,又或担心是谁家遇害,于是撑着伞匆匆赶来。
瞧见正是花清洛与天曦,正疑惑呢,未等开口问了,只听那天曦陡变了脸色,如见救世主般哭喊道,“姐姐救命。”
半夏急上前去,见那花清洛满身伤痕,衣裤上沾满血迹,迷眼不睁地躺在那天曦的怀里。
遂抬手将伞递给天曦与半夏遮雨,食指探一探花清洛颈上的血脉。
料定花清洛并无大碍,半夏这才放下心来,又宽慰天曦道,“妹妹不用担心,花清洛无事。”
那天曦听这话,连连点头,哭眼抹泪道,“没事就好,又看着花清洛哭哭唧唧一阵,竟跟对待自己的同胞姐妹般,看得半夏眼里泛起泪光来。
且说那栖箬捧着紫檀托盘进赵斯年房里时,师婆已换了亚麻的白素袍等着了,胸前的蜜蜡珠子戴得稍稍偏一些,褐色的线正遮住绣鹤的一条腿,左右微微动时,竟有展翅待飞的神韵。
外祖母只盯着师婆看,表情很是凝重但并不多发一言。
外祖母见师婆踱步着急,耐心全无,而那青朔偏偏又不见踪迹,便取了镶珠嵌玉的铜镜亲自持拿,好叫师婆早准备起来。
见师婆取了鹿毛笔准备往眉心画朱印时,外祖母与栖箬皆俯首,于此,两古稀老人金袍银褂,木钗银簪,鹤发仙颜,或托盘或举镜,恭恭敬敬若俯首称臣。
浮光熠熠若盈盈明星,帷帐飘拂若扰扰青云。
师婆对镜,这一次她比以往都画得仔细、认真,可也正是关心则乱,师婆的手竟颤抖起来,直描了两次才罢。
事毕,师婆则立于花厅门口,痴痴望着门外这氤氲着水汽的夜。
院外飕飕风冷,榴花最先知秋。
积水漫漫斜侵,故作珠帘挂高楼。
十二珠帘十二楼,枉自黯凝眸,一点佛灯瑞兽头。
青朔出了仪门,往太清宫方向奔去时,猛袭来一阵花香,淡雅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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