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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爱玩的,见那天曦挣扎地如此卖力,也不舍叫她快些死去,只围着那结界溜达,或用掌心轻轻推一推那冰冷的结界,或邪魅笑笑,伸出舌头来舔舔爪子。
天曦眼珠随着“类”
的轨迹转动,额头生汗,双手颤抖。
“活着有什么好,得不到想要的,做不了想做的,费尽心机只能得一个退而求其次。
你认为拼尽全力就万无一失?哼哼,到头来不过不堪一击。”
“类”
说罢,只深处一根利爪,这便轻而易举地戳破了天曦费力维持着的结界。
只听哗啦一声,全是碎冰的声音,天曦瘫在地上,嘴硬道,“五十步笑百步呢,你想要一张永恒惊艳的人皮,到最后还不是靠着一张独眼婆子的老皮苟且呢,呵呵。”
“类”
微微眯起眼睛,邪魅笑着缓缓抬起锋利的爪子,在天曦脸上轻轻一勾,道,“如此,你这张皮子,倒可以将就将就。”
说罢,那“类”
便纵身朝那天曦身上越过去,正好吃掉她的灵魂,好换一个寄主。
天曦抬手阻挡着,催出去几缕冰针都被身手敏捷的“类”
轻松避开,一道青光正冲着天曦的天灵盖蜿蜒而来,天曦被那股气紧紧提着脑袋,再动不了分毫。
未等这“类”
吃掉天曦的一魂半魄,突然从巷口传出一阵尖锐的叫喊,紧接着一计金光袭来,将那“类”
踢出去一丈之地。
“类”
咕噜咕噜地怒吼几声,正反扑上去,一并收拾了这胆大的家伙,不料刚起身走了半步,便啐出一滩鲜血。
它目射凶光,朝那巷口看去,并分辨不出是何许人是,只见金光奕奕,刺得眼睛生疼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忽见有硕大的影子闪过,“类”
突然前足伏地,竟也不自觉地做出行礼膜拜的样子来。
再仔细分辨这炽烈祥瑞之气,“类”
突然掉头,仓皇而逃。
“你是谁?”
只听巷口那人声音颤抖,心盘问。
都是受伤之人
天曦松一口气,一眼就辨出那人手中攥着的正是烛阴簪,这便知是花钿无疑了。
得不见天曦的回话,花钿便不敢再往前走半步,杵在原地,只管拿烛阴簪指着天曦再问道,“你不说话,我可恼了。”
天曦挣扎着站起,急忙笑道,“花钿姐姐,是我,天曦。”
花钿这便步疾行上来,喜悦道,“亲娘,可算见一相熟的人了。”
原来这几日,花钿与李星禾一样,每晚都会攥着那崖柏簪子在荒郊野岭中寻觅耳鼠的踪迹,回回都是天即明时才返。
本就十分怕极了黑夜的她,在丛林深处更是大气不敢多喘一下,每晚心惊胆战却每晚都不拉下。
往日里都只是见一些寻常猫狗虫蛇便把她惊得迟迟回不过神来,今撞见妖怪吃人,岂不把她吓得半死。
那花钿冲到天曦跟前,顾不上生分熟悉,只左手攥着崖柏簪子,右手紧紧攥着天曦,也不肯回自己家了,只一味讲顺道去凤凰台找花清洛。
且说那赵斯年率一众小厮去了墓地没多久,花钿便协同着天曦到了凤凰台的正门。
花钿不忙着进门,只在陡板上扶着头发簪好那根烛阴簪,便又提着凫绿的裙子抖落草屑灰尘,整顿好衣衫才肯去堂前拜了那白玉塑的老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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