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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神来的芳漪鼻子倏地一酸,趴在榻畔,带着哭腔泣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是,我什么都答允你,不唱便不唱,都依你。”
这连日来心中积攒的惶惶难安,终化作开闸的泪水一股脑倾泻而出。
面前娇俏人儿哭得眼泡微肿,形容憔悴,月桓看在眼里自是万般心疼,遂展臂把人揽入怀中,紧紧拥着她。
他抚摸着那似泼墨般的乌发,轻轻浅浅的嗓音响起:“怎么又哭鼻子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倘若再哭下去怕是床榻上该没法住人了。”
“哭都不让哭,你也太霸道。”
芳漪甫闻这话破涕为笑即刻辩驳,愤懑地将埋在月桓胸前的头扬起,孰料正对上一双璀璨生辉的眼瞳,融融暖意令人倍感熨帖舒慰。
床榻上,两人挨得极近,几乎是鼻尖贴鼻尖,澄澈的瞳眸中无比清晰地倒映出彼此的身影,跃动烛火拉长了二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无端端产生几缕暧昧情愫。
月桓低首瞧着芳漪纤密的长睫颤若风中蝶翅,晕满红霞的俏丽面庞带着丝缕羞赧,将女儿家唯美娇态尽收眼底,瞳孔黢黑一片宛若无边无垠的深海,暗自汹涌着灼热不明的情绪。
“你、你且松开手。”
芳漪咬着唇,红着的脸蛋像是熟透的虾子般冒着腾腾热气,使劲搡了搡月桓禁锢自己腰肢的手臂,不料下颌一紧脸庞随之微仰,看着他压下来的唇,倏忽瞠圆了眼睛,木呆呆地任由他为非作歹。
素有端方君子之称的月郎君抓准时机,垂首噙住那片渴望已久的柔软,辗转徘徊攻陷每一寸土地,秉持着怀柔策略一点点撬动齿关,勾缠住步步退缩的小舌,一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五指滑进锦缎般的柔软发丝中,一手牢牢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两具炙热躯体贴得严丝合缝。
唇齿间糯软濡湿,带着一种温柔怜惜的力道碾磨探入,使芳漪灵台出现了短暂的混沌迷眩,涨红了耳根,整个人不由酥软在少年的怀间,微微阖眼给予羞涩回应,悄悄伸出手揽住他。
窗外皎皎明月拢来朵云翳,似害羞少女半遮半掩,案上烛焰昏暖,融融照耀着一双璧人。
起初,这个吻是浅尝辄止轻柔绵软,到后来随时间的推移愈加激烈深入,小小一方天地里充满温软旖旎的氛围,心脏也因此欢欣地悸动着,仿佛是填补了心底久久空落的一角缺憾。
终于月桓率先离开了芳漪娇艳欲滴的红唇,垂首抵着她的额头,嘴角噙满餍足笑容,指尖捻揉上柔嫩耳珠,像调戏般朝她耳廓里呵吐着热气。
“你……”
芳漪的耳朵是个敏感之处,叫这热气弄得耳根痒痒,被人调戏自是含羞夹恼,双手轻轻地推开月桓,美目斜斜瞪向他,脸色酡红,翕张着红唇,欲语还休之态展露无遗。
却不知,她此般更添诱人风情。
视线紧摄住含羞带怯的某人,月桓清隽面容噙笑,身体前倾伸臂把人再次揽到怀中,唇际挂着一丝坏笑,继续坏心眼地呵吐着热气,温哑的嗓音像把小勾子挠得人心直泛痒痒。
“哦?我怎么了?”
靠在月桓肩窝里的芳漪媚态万千,眼瞳似水,委实是抵挡不了这般攻势,飞快推开了人,晃眼瞥见他欲再朝自己靠近,吓得忙不迭跑下床榻,从小食盒里面捧出一个用热水烫着的药盅并瓷勺,搁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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