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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村长陶昌发家。
“叔,葡萄你也尝过了,我说的事到底靠不靠谱,你心里应该也有杆秤了。”
吴忧从容地向陶昌发说着自己的计划:
“我不止有这种葡萄,之后我会扩大规模,种植蔬菜、果园等一系列农产品,甚至形成产业链,把青山村从落后村改造成本县的骄傲!”
“当然了,你肯定会说,再好的东西它毕竟是农副产品,种植就有销售的风险。
你放心,风险我一个人担,钱让大家挣。”
“等迈上正轨后,我把大家的地租下来,技术我出,东西我卖,大家坐在家里收租金就行。
闲不住的,也可以来地里给自己打工,咱都是农民,做这点农活不比进城打工得心应手?”
“而且我可以保证,我这里的工资,不低于进厂的平均水准,乡亲们更不用背井离乡,多好?”
给村长画完大饼,吴忧露出了狐狸尾巴,悠悠说道:“不过,叔,我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那么大的摊子,没钱可支愣不起来,我得先积累原始资本。”
“嘿嘿,村东头那片公家地,我看也还荒着,没政策不知道种什么吧?不如批给我做实验田,种出点好东西给大伙看看……”
说到最后,他自个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据说很多白手起家的资本,第一桶金都是空手套白狼,这事儿脸皮薄了还真干不来。
听完吴忧的话,陶昌发呆愣了好一阵,然后缓缓倒腾起纸卷烟,点燃啾了一口,这才感慨道:
“你小子现如今真是长大了,以前都是直来直去,现在办事知道绕弯子,怕是在里面没少被教做人……”
“成,我答应了,我信你小子必成大器,你得记住,带青山村致富就行。”
这话说完,轮到吴忧发呆了。
他本来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真白嫖,租金都专门算出来了,没想到昌发叔这么耿直,真就二话不说白给了呗?
“我这才出了牢门,火盆还没迈,怎么净遇好事了!”
得了便宜要卖乖,吴忧挠挠头,露出个憨厚的笑容。
先是布雨术滋润出的葡萄刚成,大买主后脚就登场,今儿想找点地种菜,几句话一说就得了几块公家地。
陶昌发深深皱着苦大仇深的眉头,规劝道:“你要真想做点大事,以后坐过牢这段,就不要再随便拿出来说了。”
毕竟不光彩,而且还是那样的罪名,社会对此包容度不高,尤其是以后如果要接触成功人士,这种污点很容易把关系搅黄。
“对,叔你提醒得是。”
吴忧虚心接受,脑子里则不禁回想起入狱前的那桩构陷。
大好的青春年华在牢里度过,雪白的人生染上一片难看的泥点,如果不是有幸梦中问仙,他这辈子基本上算是哦豁了。
早晚必须把这笔账算清楚,不白之冤总要洗清,该付出代价的人,概不赊欠!
“哥,哥,不好了!”
正当吴忧为往事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的时候,吴灵秀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村长家的院子,喊话间还带着哭腔。
“怎么了?慢点说。”
吴忧赶忙迎上去,扶住跑太快险些摔个踉跄的妹妹。
吴灵秀可慢不下来,指着家的方向,焦急说道:“李长河带了个城里人去咱家,要高价买咱家的葡萄,还说了谢姐姐很多坏话,爸不同意,李长河就叫人来闹事!”
“他们把我们家砸了,现在要去砸我们家的葡萄园!”
吴忧顿时急火攻心,这个李长河,自己还没去收拾他呢,他倒把脸凑上来了。
陶昌发听着也是颇显无奈,道:“平时大家乡里乡亲的,都忍着他,这牛鈤的越烧香越害癞!
……我叫几个村里的青壮跟你一起去吧,李长河那帮人胆子大,下手可黑!”
吴忧直言谢绝:“不用了,叔,我自己就能解决。”
叫上村里的青壮年没什么用,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李长河这种地痞就是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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