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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听得直皱眉:“怎么能这样呢?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好不容易托生在了富贵人家,却要受这样的累。
别人却只看得到外表的光鲜亮丽以及苏家的满门荣光,却哪里知道这背后的辛苦与不易。”
杜夫人此刻只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从小到大太不容易了,她也是有女儿的人,推己及人,她可舍不得自己的闺女吃这样的苦。
“往后可得对你媳妇好点。”
杜夫人心里哪还有什么别扭,只觉得心疼那孩子都来不及,“得了空就多带她出去走走转转,让她高兴高兴。
她也没什么亲人了,既然成了咱们家的人,咱们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在这方面多学学你姐夫。
每回一提起他,从你姐姐的脸上就能看出她过的很好。
儿女们都好好的,就是做父母最大的心愿了。”
“母亲说得是,儿子都记下了。”
杜星寒淡淡笑着。
他娘是这世上最心软善良的人,即便一开始对这个儿媳有所不满,可人真的娶进了门,就开始当自家人对待了。
杜星寒没坐一会儿,就被杜夫人撵回去陪媳妇了。
杜星寒往回走的路上不免觉得好笑。
别人家的婆媳最主要的矛盾都是由于儿子对媳妇太好,或者丈夫太过向着婆婆。
到了他这儿可好,妻子对他压根儿就没那么在乎,母亲更是怕他对媳妇不好令她受委屈。
看来他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娘天生就不是当恶婆婆的料。
而苏天乙更不是会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的主儿。
杜星寒回房的时候,苏天乙刚刚沐浴完毕,正由婢女伺候着绞干头发。
杜星寒上前接过婢女手中的帕子,将人遣了下去。
“我自己来就好。”
苏天乙有些拘谨,不愿麻烦杜星寒。
杜星寒却不肯,而是亲手为她一点点仔细擦干头发:“夫人不必见外,夫妻之间总是这么客气可不好。”
他的动作轻柔,虽然并不熟练,但是看得出很是用心。
苏天乙也就不再纠结,便由他去了:“有劳了。”
“能为夫人效劳,实在是我的荣幸。”
杜星寒微微笑了,心情似乎很好。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苏天乙明显心不在焉。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已经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
虽然昨夜杜星寒十分体贴,也极尽温柔,并没令她对夫妻之事留下什么阴影,但初经人事的她确实也没有感受到什么美妙的体验。
据说这种事无论男女都会上瘾,可能她还需要时间来适应吧。
帮苏天乙擦干了头发,杜星寒便去净室洗漱了。
苏天乙带着一丝丝紧张先行躺到了床上,想在杜星寒回来前赶紧睡着。
可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想做什么的时候越容易适得其反,她努力了半天,结果人反而越来越精神了。
杜星寒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苏天乙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饼呢。
他无声地笑了。
吹熄了桌上的烛火,在苏天乙身边躺了下来。
他的手刚刚搭上苏天乙的肩膀,就感到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不必害怕,夫人若是不愿,我自然不会强迫。
虽说夫妻敦伦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也要双方都有兴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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