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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扣,丁黎亲了亲她的额顶:“那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以后想做什么?”
钟月涓好像没有听懂这句话。
于是丁黎又问了一遍:“等你有钱了,以后想做什么?”
钟月涓笑嘻嘻地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说完这话就甩开了丁黎的手,蹦跳着地跑开了。
丁黎手上一空,眼神黯下来:“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没有钱也没关系,我有很多钱。”
“我的就是你的。”
他不是在说情话,他说得出,便做得到。
钟月涓踩着围住花坛的青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直线,她想要自己走,但石砖又太细,双脚在上面实在很难走稳。
钟月涓便让丁黎牵住自己的一根手指。
不可以牵手,只能牵一根手指,多一根都不行。
她的平衡感借着这一根手指,刚好足够走下去。
这让她看起来很幼稚,像个小孩。
钟月涓的石砖终于走到尽头,她跳了下来,回头:“黎哥,你长这么大,没有缺过钱吧。”
丁黎没有反驳。
“你真幸运,衣食无忧这四个字,对我来说还蛮奢侈的。”
钟月涓真心实意地说。
丁黎越是美好,很多次,钟月涓仰望着他,自卑的阴影便越发膨胀,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吞噬。
有句老话大约是没有说错,富长良心,穷生奸计。
钟月涓不止一次地想,他要是不站那么高就好了,矮一点,卑劣一点,她也就能够上了。
她多想把他拉下来。
钟月涓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扯住丁黎的衣领,丁黎顺着她的力道俯身,两人一下子贴得极近。
丁黎的眼睛变得极幽深,像暗潮涌动的清潭,静水流深。
钟月涓在笑,那抹唇红像是绽放的山茶花,殊色逼人。
两人对视,气息若有若无的交缠着,丁黎喉结滚动,背着路灯的光,神色晦暗。
男人身姿挺拔,却维持着弯腰俯就的姿势。
钟月涓掂起脚,她想,这是她的。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丁黎揽住了钟月涓的腰肢不放手,钟月涓只能扑进男人的怀中,加深这个吻。
嘴唇柔软潮湿,本是没有什么滋味的,但有情-人的嘴唇却像蜜一样,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丁黎的心中苦涩,为钟月涓轻描淡写提起的过去,为她想蚌壳一样,不肯轻易打开的内里,是他的错,不能让她心安理得地走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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