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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安心里没底,但救人的时机越发紧迫。
叶之安第一次干这种劫狱的事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叶之安看着刑架上被折磨得蜷缩成一团的血人,眼里尽是不忍和对他勇气的钦佩。
沈南安感觉到有人给他解开绑着他双手的铁链。
心里顿时感到疑惑,奇怪,就在刚才不多时已经有一伙人来给自己强行打针,解绑过了,现在又来了一个。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从他生涩的解绑动作来看,此人不会是杀人越货的主,和刚才的那伙人不一样,前者专业,后者生疏。
沈南安张了张满是鲜血的嘴,只是刚张开那嘴里的血水就顺着他的下巴流了出来,滴到了被血水浸得发暗的水泥地上。
刚才的那伙人从他腰椎里给他打了一针药水,他现在感觉状态要比之前好很多了。
身上的剧痛折磨着他,肾上腺素消失,大脑对疼痛的保护消失以后,他只觉得自己犹如身在油锅之中一般。
他很想张嘴问问他,是不是组织上的人来救他了。
可他不能,他的声带已经被毁,舌头也被牙齿咬断一截。
叶之安看着不断呜咽弱弱挣扎着的沈南安,心下涌起无数悲伤。
叶之安悲戚的小声说道:“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你配合我一点。”
叶之安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听到她说的话,只能先出声安慰着他。
沈南安自然是听不到她的话语,但感觉到她没什么恶意,随后静下来任由她解绑着身上的铁链。
叶之安将沈南安从邢架上放下来,因为她的解绑,他身上的伤口又撕裂开,鲜血滴落在地上,晕开出一朵朵艳丽无比仿佛地狱里开出的曼殊沙华。
沈南安双腿骨折,已经没有了行动力,叶之安只能架着他,拖着他向前走。
隐藏在暗处观察着叶之安的宋一受不了了,吩咐着身边的阿彪上去接应叶之安。
阿彪嫌弃的看了眼沈南安。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名贵的西装,有些心疼的摸着自己胳膊上的西装面料。
这可是他花高价订制的高定西装啊!
阿彪肉疼的摸着自己的衣服,不住的叹息着,果然,干他们这一行的,就穿不出来啥好东西来。
阿彪从房间暗处的小窗翻越进来。
一个轻巧的翻滚就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叶之安举枪就要杀他,吓的阿彪一个箭步冲上来,慌忙指着自己的脸焦急的小声吼道:“别开枪,别开枪,是我…我…阿彪…叶医生,我是来接应你的。”
叶之安紧张的看着对方,确认再三以后是宋一身边的人才松口气。
叶之安有些急。
“我们从哪里出去?”
阿彪紧锁着眉头,看着浑身是血的沈南安,心里直直叫苦连天。
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背起了条子,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阿彪黑沉着脸,走上前去一把将沈南安粗鲁的扛在肩头上,咬着后槽牙从小窗里灵活得像只猫一样一跃而下。
叶之安惊讶的看着阿彪翻窗的动作,眼里是止不住羡慕。
叶之安没敢耽搁,慌忙跟上阿彪的步伐,叶之安没有阿彪那样灵活的身手,只能徒手扒着窗沿费劲的翻越过去。
阿彪扛着沈南安身手矫健的走着提前标记过的小道。
像彭家这样以毒起家人,这么多年长久不衰,最重要的就是巢穴里有太多小道可跑。
他们在阿富汗的战场上经常巷战,一般的密道于他们而言就是小菜一碟,但像这样的密道他和宋一等人找的时候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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