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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儿辣女,那里头不知放了多少辣椒和盐醋呢。
四阿哥这会儿并未注意,只?沉默道:“你不想问问爷为何?这么晚回?来?”
那也得有胆子问呀,天晓得你们这些贵人多有脾气,云莺生怕小命难保,稍有不慎就得拉出去赏一丈红了。
她想了想,含笑道:“四爷若是想说,用不着妾身?多嘴您也会自己提的;您要是不想说,妾身?问了也是白问,对?不对??”
要不怎说大智若愚呢?这妮子对?人情世故的洞察可比有些人高明?多了。
四阿哥叹口气,放下筷子便将今日经过娓娓道来。
他还?是不能理?解德妃的绝情,额娘对?谁都好,可怎么偏偏对?昔日侍女这般苛刻?难道越是亲近之?人,越该承受她的怒火和脾气么?
四阿哥难免推己及人,又想到论语上的那句话,“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形容德妃与他的关系真是恰如其分。
云莺不知始末,但据她当秀女时候的观察,德妃并非一个?性情中人,大多数时候都能保持理?智,要么,是她觉得敏嫔的病没严重到需要从宫外请大夫的程度,要么,便是敏嫔的行事触碰到德妃底线,她才这般不加掩饰。
总之?德妃是不会有错的——就算真有错,当儿子的也该为她辩护呀。
云莺双眸亮晶晶的,“您既然心存疑虑,为何?不亲自去问问呢?”
四阿哥哑然,他要是能跟德妃心平气和对?话,也用不着背地里发牢骚了。
云莺叹道:“瞧瞧,连您都先入为主,觉得娘娘无法沟通,也难怪娘娘生气。”
这丫头变着法儿激将呢,四阿哥扯了扯她脸颊,“真觉得爷不敢罚你是不是?”
云莺赶紧赔笑,又搓了搓被揉红的脸蛋,“四爷宽宏大量,当然不会计较小女子言语冒失,宰相肚里能撑船呢。”
四阿哥无言,他觉得自己还?是挺小心眼的,可被云莺这么捧着,倒是不得不当个?宽宏大量的“宰相”
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看来注定是栽她身?上了。
入夜后,四爷惯例留宿,原本该来场妖精打架,可云莺惦记着云华的话,月事前后是最?容易受孕的,虽然她的信期还?有两天才到,这时候已很危险,便谎称癸水刚至,请四阿哥到别处歇息。
四阿哥虽然遗憾,却并不打算离开,只?静静拥着她,“无碍,这般躺着就好。”
云莺有些忸怩,“您要是胡来,仔细被踢下床去。”
四阿哥失笑,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她有多大劲哪?
“快睡吧,让你家爷也好生歇歇,累了这些天,是头驴都干不动了。”
四爷说完便在她脸上香了一口,旋即眯起眼装死。
云莺没想到四爷这么会说荤话,待要啐他两句,偏偏四阿哥太过机智。
她只?能没好气地躺下,用爪子狠狠在他胸口挠了两下——皮糙肉厚,挠的手疼。
还?是算了。
次日四阿哥进宫,正踌躇要不要去永和宫请安,可巧胤祥过来,就把昨儿徐姑姑所言一五一十倒了个?干净。
尽管于章佳氏颜面?有损,可胤祥觉着还?是该叫四哥知道一声,若因额娘之?故害得人家母子成仇,那他的罪过就更大了。
四阿哥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大感意外,“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自小照顾我的徐姑姑。”
胤祥无奈,“四哥,这下你总明?白了吧?”
四阿哥默然,原来是他误会了德妃,可德妃明?知其中内情,怎么不跟他解释呢?他若早知底里,也不会有这些瓜葛了。
四阿哥悠悠踏入永和宫,德妃一看他模样便知他已明?了,这臭小子,原来也有服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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