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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没有?”
帝忱见人没有反应,又问了一句。
裴知晚被人一推,回过神来,赶忙点点头。
与此同时,外头的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帝先生,听您病房里有声响,您还好吗?”
白天的那个男大夫叩响房门,试探着问道。
“杯子碰掉了,没事。”
帝忱丢给裴知晚一个眼神,示意她抓紧时间,小声动作。
可医生显然不信,应了一声之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窸窸窣窣的辨认了一会儿才将房门打开。
许是害怕将帝忱激怒,医生没有开灯,只用手电筒在病房里随便照了照,见真的没有异常才转身离开。
裴知晚在衣柜里坐了一会儿,不大的衣柜里空荡荡的,只挂着几套一模一样的病号服。
那几套衣服上也带着和男人身上一样的香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密闭的空间,紧张的气氛,还有这环境和这味道。
裴知晚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词儿来。
“诶,你说,刚刚这像不像是在偷情?”
听到病床那边传来两声咳嗽,裴知晚从衣柜出来,嬉皮笑脸的跟人说笑,“被迫害的豪门弃子,和刚被认回来的豪门真千金,啧啧。”
“你到底是谁?”
帝忱周身气压骤然变低,拽着裴知晚的胳膊逼问,“这些事,都是谁跟你说的?”
虽然他不觉得如今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那人觊觎的东西,可骨子里的多疑和猜忌还是让他下意识用最恶毒的心思去想。
总不会是真的有人大发善心的妄图前来拯救他。
相信是有人想要救他,还不如相信是他那个恨不得叫他去死的小叔又想出了什么折磨羞辱他的新点子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腿,”
裴知晚叹了口气,没再绕圈子,直接将她查到的和盘托出,“我去病案室查过了,医生开给你的药全部都会换掉了。
消肿止疼的,促进愈合的,所有的药都被换成了维生素片。”
一回想起在病案室查到的那些,裴知晚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就连止疼药都不给,背后操纵那人不止是想帝忱站不起来,还故意折磨他,软禁他。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折磨一个人?
“这些你都知道了?”
裴知晚抬头对上帝忱古井无波的眸子,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时惊诧,“那你就不想反击?”
若换做是她,要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人玩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与你无关,”
帝忱转头看向窗外,并不理会裴知晚的问题,“我的事你管不了。”
“我管不了?”
裴知晚被气笑了,脾气一上来,直接将人推倒,压着人就把男人的裤腿撩了上去,“那你就看看我管不管得了。”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顺着男人的小腿一寸一寸的摸上去。
使不上力气的双腿被人这样摸,酥麻的感觉触电似的,一下一下的刺激着帝忱。
尊严被冒犯,帝忱前所未有的暴怒。
“你给我滚出去!
我用不着你在这儿惺惺作态的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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