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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拒绝开场舞,也不该受这个气!
最可怕的是,他停了舞步,重新坐在场边的时候,脑子里竟然还在不断地浮现刚才她的话,并且不受控制一般,将目光飘去了刚才阿德莱离开的方向。
……
阿德莱已经穿过了长长的走廊。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才吃了水蜜桃味的蛋糕,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总觉得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桃子味道。
准确说来,这个味道,要比他刚才吃的蛋糕还要更甜,更雀跃,甚至像是他脑子里的那个少女的影子。
与其说是他如餐巾纸上所写的话语一般走到镜廊,不如说,他像是沿着这样的味道走过去的。
――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殷芷舒和他之间的距离,确实从来没有超出五米过。
就在道具c隐身的效果倒计时到最后五秒的时候,殷芷舒先一步走入了镜廊,飞快地脱掉了外套风衣,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再对着墙壁上的镜子细细描绘着已经足够完美的唇线。
阿德莱步入镜廊的同一瞬间,她显露出了身形,正好落入他的眼中。
所谓镜廊,自然是指,这一整条走廊,从房顶到墙面,再到地面,全都是光可鉴人的整块镜子。
除了脚下的镜子做了特殊的处理,防止裙底走光之外,左右两侧和穹顶的玻璃无限次数地倒映出其中的人影和廊顶部精致的琉璃吊灯,整个空间显得无限宽广,又无限华贵。
而站在这其中的银裙少女,一手握着和他的纸巾上的字迹颜色一样的口红,一边循声向他看来。
在看到他的几乎同一瞬间,她本来就明艳的眉眼都像是被倏而点亮,变得生动而雀跃。
“神官大人,你真的来了!”
她带着惊喜和一点急急忙忙地向他跑来,但地面实在是太滑了,她在距离他还有几步的地方,脚底突然一顿,不受控制般向前倒去。
她当然不会跌落在地上,阿德莱难得有步伐如此慌乱又快速的时候,在接住她之前,他脑中甚至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在她向自己跑来的时候,也向前走两步。
温热的身躯落入他的怀中,随着她的动作飞散再落下的长发覆盖在了他揽着她的手臂上,柔软又微痒,她银色的衣裙几乎要与他身上的神袍融为一体,就好像她天生就应该在他怀里。
殷芷舒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神官大人,才被你治好的脚腕,好像……又有点扭到了。”
阿德莱就这样顺势抱起她,再将她放在了窗台上,十分自然地俯身:“我看看。”
银色的裙摆下,是缠绕着细绳的纤细洁白脚踝,这样一圈一圈的蜿蜒,不知为何,阿德莱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比之前要更粗又努力更轻了一点。
他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她前一日伤到的地方:“这里疼吗?”
殷芷舒想了想:“好像有点。”
阿德莱的手于是往旁边移了一点:“是这里吗?”
“是,也不是全是。”
殷芷舒的声音愈发娇滴滴:“好像旁边也有点疼。”
“这里呢?”
阿德莱的指腹贴在她的肌肤上,一寸一寸,边移动边轻轻按压试探。
“好像都有点疼,而且不止这边,另一只脚好像也有点扭到呢。”
殷芷舒低头看着他的黑发垂落下来,有几缕落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她顿了顿,很自然地抬起手,帮他将头发重新拨开。
阿德莱的长发很柔顺,入手是和他的肌肤一样的冰凉,她一边这样帮他将头发挽到耳后,一边突然有些恶劣地想道,一般都是男生帮女孩子挽发,哪有像她这样反过来的。
一边这样想,她的手在顿挫里,就不小心地碰到了阿德莱的耳廓,甚至在挽发的同时,顺着他的耳廓轻轻抚摸了下去。
阿德莱本来还在查看她脚腕情况的手猛地一顿,再轻轻地松开了她的脚踝,重新直起了身,用一双黑压压的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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