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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音,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听说你准备去京城找侄女婿,那你这几间房子和这些鸡鸭都给我们。”
王翠花大摇大摆走进来,指使了最小那个女儿:“桂兰,你去抓只鸡来,等会拿回家炖了。”
吩咐完容桂兰,王翠花又从兜里掏出纸和手印泥,开口道:“我已经找人写好了转让房契和地契了,你签字画押就成。”
“那可不是吗?赶紧的。”
王翠花的大女儿,嫁给一个小官吏那个,最会瞧不起人,在青山村说话做事都是斜眼看人的,趾高气昂,忒会摆官夫人架子。
说完,挽着她的二妹自顾自走进屋子东看看西看看,两人已经开始谋划着如何重新装饰这几间房屋了。
“没错,我们都替你弄好了,你就签个字画押就行了,还不用你再跑来跑去的,多轻松省事,说来你还应该感谢我们帮你做了这些事。”
王翠花的儿子容贵柱一副施恩布德的虚伪样子说着。
又看到木盆里的宰好的鸡鸭,顿时一喜“娘,咱们提只鸭回去吧,好半个月都没吃过鸭了,正好这有只现杀好了的。”
王翠兰慈爱道:“行,你爱吃就拿一只回去,娘给你煮。”
“好嘞!
就知道娘最疼爱我了!”
容贵柱看都没有看容卿音一眼,便朝着木盆走过去,准备提走那只鸭。
这一家子人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他们家了,进屋的进屋,抓鸡的抓鸡,提鸭的提鸭,从头到尾都没有征得容卿音的同意,丝毫没有把容卿音放在眼里。
容卿音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这几个蛮种当她死了是么?
一股子怒恨冲上心头。
“容卿音,你发什么愣?叫你签字啊,听不见?”
王翠花扯着大嗓门催促着,满脸不耐烦。
“签你他爹的!”
容卿音泼辣地骂,扬起手就猛扇了王翠花一巴掌,再猛踹了她一脚。
王翠花跟老母猪似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一声吃痛的惨叫响破天。
提着鸡的容桂兰和提着鸭的容贵柱惊傻了。
容卿音面色阴狠:“把我的鸭放下!
否则我剁了你的爪!”
容贵柱好面子,又爱逞能,在他眼里女人就该对男人低声下气的,狠狠盯着容卿音怒骂:“你个臭娘们,敢跟我叫板?!
还敢打我娘?!
看我不打死你!”
容贵柱不是先过去扶起王翠花,而是气势冲冲朝着容卿音走过去,那样子就像要狠狠把容卿音打一顿。
这边的惊动引得在屋里商量得热烈的两个人,急匆匆跑了出来。
然后就看见容卿音转头端起一盘鸡血,哗啦一下全都泼在容贵柱身上,又是一声划破喉咙般的尖叫声响起。
容贵柱一脸都是鸡血,浑身腥臭味,觉得恶心又晦气,鸭都顾不得了,直接扔在地上,转而用另外一个盆里装的清水洗脸。
容卿音哪能如他的意?直接把一盆水倒了。
她知道容贵柱这人十分厌恶畜生的血,还有从女人身体流出来的血。
王翠花那三个女儿来月事的那几个日子,都会自觉地躲躲得远远的,只因容贵柱不乐意,觉得太晦气。
可怕的是,就连王翠花都认为来月事的女人靠近她儿子,会给让她儿子染上霉晦。
容卿音也把剩下的一盘鸭血往王翠花身上泼去,来扶王翠花的容桂兰猝不及防遭了殃。
这般大动静惹得周围的邻里忍不住跑出来看,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劝架,大家伙儿都知道王翠花一家子是什么样的人。
有些跟王翠花一家结过怨的,看着觉得爽利极了,暗暗偷乐。
王翠花另外两个女儿指着容卿音的鼻子骂道:“你个贱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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